吴小娘子只是几天,就将他们姓甚名谁全都记住了。
这人热情不说,今日的豆花好像又换了新臊子,不如来一碗吧。
于是,尽管小食摊的木檐下仅能避一点儿雨,还是有一个接一个人挤在那儿喝碗姜茶,吃碗豆花。
驱寒的姜茶配上加了辣子的豆花,让他们身上都暖和不少。
“这儿是卖甜豆花吗?”
一位男子撑着一把油纸伞,将地上水坑里的水溅得极高,气喘吁吁地在小食摊面前停了下来。
“是啊,公子是要来上一碗?”
吴怀夕抬头,面前是一位书生装扮的年轻男子,虽说是撑了一把伞,可他这样着急忙慌的,身上早就打湿了不少,头搭在额前,有些凌乱。
“对。”
男子手中提着一个食盒,他将食盒递到吴怀夕面前,语气带着些着急,“可否放在这食盒里,阿,阿离想吃,我便来这儿同你买回去给她。”
说到阿离,男子的耳尖泛起了一抹红,有些不好意思的咳嗽了两声。
“阿离这两日都没来呢。”
吴怀夕笑了笑,从食盒中取出碗,打了一大碗豆花,撒上鲜果切与红豆沙,“我还怪想她的哩。”
“她这两日染了风寒,浑身没劲,吃不下饭,也不愿出门。
这人不吃饭怎么行呢!
我就从她小姐妹那里打听到,她喜欢吃这儿的甜豆花”
男子说话的声音愈来愈小,到最后,连脸颊都染上了一点儿红色。
“这样啊。”
吴怀夕心领神会,她也盛了一碗姜汤,一并装进了食盒里,“那就希望她吃了我的甜豆花,能快些好起来吧。”
男子小心地接过食盒,撑着伞又走进了雨里。
他来时几乎是跑着来的,去时,那柄油纸伞往食盒那儿撑了又撑,自己倒是让雨水打湿了一边的衣襟,走得便慢了些。
雨虽然上午下得大,可到了午时,便淅淅沥沥的。
待吴怀夕收拾干净碗筷,雨已经停了。
急骤的雨后,天边泛起了一道虹光。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青草香,姑娘们小心地踏过湿漉漉的青石板,恐泥点子溅到裙角。
河里的鱼这两天受了罪,全都不停地跃出水面呼吸新鲜的空气,像是在开大会。
当然,渔民可是乐怀了,肥美的鱼儿,一捞一个准。
“四娘子,帮我挑一条鳜鱼呗。”
吴怀夕小憩后,站在鱼摊面前,看着木桶里各式各样的鱼虾,几乎要挑花了眼。
“桃花流水鳜鱼肥”
,里,自然是鳜鱼最佳肥美。
四娘子熟练地挑了一条鳜鱼,刮鳞去内脏,一气呵成。
“今日又去李大叔家?”
四娘子将鱼嘴用细柴串好,递到吴怀夕面前,“一共是二十文。”
“四娘子怎么知晓。”
吴怀夕笑着从荷包里拿出钱,朝她打趣道,“莫不是向算命先生学了几招,将他的本事学来啦。”
“你呀。”
四娘子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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