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连累了八哥和众兄弟,没脸见大家。
死活不来。
我说这可不成,既然这桩平地起波澜的糊涂官司由你起头,就得由你收尾。”
老十冲着大厅侧面的值房大喊:“九哥,出来吧!
都是自家人,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话音刚落,值房门打开。
老九胤禟自缚双手,袒胸露乳,背负荆条,居然学着那负荆请罪的摸样,低着头,一路从众阿哥身前走过,走到老八身边。
多日不见,老九胤禟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他面向众人,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带着哭腔道:
“是我胤禟对不起大家,连累了大家。
我罪有应得!”
众位阿哥都是起居八座,开衙建府的体面人,见一向优渥的老九如此狼狈,不免有人心有戚戚。
老八在旁边观察着众人眼色,看到有几个阿哥面露不忍,心中暗喜:这事已经有了八成的把握。
他从袖子里掏出一本册子,开口道:“老九有罪!
这是他的罪证。
都说我和他走得近,但此事我决不偏袒。
老九怎么治罪,大家说了算!”
得!
这一环套一环的,又是威逼利诱,又是苦肉计,众人这才明白老八今天这场戏唱的是铁索连环。
如果不烧老九的册子,谁的册子都别想烧。
如果烧了老九的册子,谁不烧,就是在场所有阿哥的敌人!
老十三胤祥眼见众人要被说动,急忙站出来,大吼一声;“不能烧!”
他举起自己的册子,肃声道:“谁都不能烧!
烧了就是自绝于君父,自绝于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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