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头同样在黄副舵主心中一闪而过,紧急收刀。
却发现这一撤刀,空门大露的变成了自己。
赵长河嘴边似有笑意,一只大脚已经毫不客气地踹在了黄副舵主小腹。
这一脚再看不出刚才刀势变化的精巧,狂暴无匹的血煞之力汹涌澎湃地爆发而来,黄副舵主感觉自己的二重血煞功简直像是白练了一样,根本扛不住这完全同源的力量,腾云驾雾般被踹飞了好几丈,重重撞在院墙上,又摔落在地。
“咳咳……”
他辛苦地在地上蜷缩着:“给、给我定血丹……我的血煞之气被他搅乱了……”
场中鸦雀无声。
同源的血煞功,同样的血煞刀法,一重破二重,交手仅仅第三合!
黄副舵主甚至连主动进攻的机会都还没找到!
连赵长河自己都没想到这么简单,他甚至都没动用内力……孙教习说得对,刀法的磨炼,重要性确实不逊色于功法。
那每天练习一千遍甚至三千遍的刀,终于在此世开始绽放出璀璨的刀芒。
赵长河横刀而指:“方舵主,属下这挑战是胜了么?”
看那因为催动血煞功而变得有些血色与暴戾的眼眸,被横刀而指的方不平居然有点心惊肉跳之感,总觉得这暴烈的汉子下一刀就要砍向自己一样。
他深深吸了口气,紧紧捏着躺椅的扶手:“不错,按教中规矩,今日起黄副舵主的职司就是你的。”
赵长河大笑:“那好,身为掌管钱粮的副舵主,对钱粮调度自有说话的份。
王大山!”
王大山胆战心惊:“小、小的在。”
“小個屁小,你也是老子的副寨主,说话大声点!”
赵长河刀指仓库方向:“带几个兄弟,去拿三百两白银,拉三车粟米,肉带走一半,支持北邙山寨建设。
仔细点,别搬空了,给城中兄弟留点,别小气吧啦的不懂得做人。”
方不平脸都绿了。
赵长河大步到了院墙边,附身给黄副舵主喂了一粒定血丹:“赵某身负薛教主之托,要管好北邙山寨,这分舵钱粮还是黄副舵主代为掌管吧。”
此刻赵长河兜里已经不止当初刻意留下的那颗定血丹了,有七八颗,是孙教习临走时悄悄给的。
黄副舵主倒没想到先给自己解决问题的竟是赵长河而不是方不平,吃了丹都沉默了好一阵子,才低声道:“谢了。
刀是你的。”
看上去也是个匪徒出身的汉子,爽快还是有的。
赵长河也没跟他客气,拿了厚钢刀,颇为喜爱地比划了两下,挎在腰间。
又转身抱了刚才那叠书,对方不平笑眯眯道:“若是舵主别无吩咐,属下就先告退了。”
方不平深深吸了好几口气,如果他现在没伤,估计真能不顾后果地把这个赵长河劈成两半。
然而他现在伤得床都下不了,反倒怕的是赵长河不顾后果把他劈成两半,按刚才那迅捷无伦的刀光看,别人怕是连救援都来不及。
();() 他死命压制着心中的恼怒,强自维持着淡淡的语气:“赵寨主勇烈,圣教得一大将,是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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