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路过一片绿田结了许多大茄子,映在陈悦目脸上紫紫青青。
“不如你,大行家。”
陈悦目嘲讽,“自己的身体十窍八孔跟第一天见似的,差点带错路还信誓旦旦。”
福春往前走了老远,听到这句话红着脸冲回去打他。
两人从路边打下草坡,冲进人家秧苗地里纠缠。
田间划出的泥路上脚印杂乱,远方烧柴火飘出一股焦味在地里弥散。
阳光下绿叶上沾着泥土生机勃勃,一颗灰尘在光束中缓慢升腾。
“嗯……”
「某个预兆或栗树上一颗芽苞,人心就开始痒了起来。
」
呼吸声蒸在天地间。
「是一千颗玫瑰花苞,在某天清晨,突然让你无法呼吸。
」
嘴唇相贴,仿佛含着一颗爆裂的樱桃。
「我们不是被某种难以捕捉的热情闪过脑际,而是教千百种铺天盖地汹涌而至的香气和色彩贯穿全身。
」
感官汹涌袭向大脑,一个颤栗,万物冲进双眼。
“哎!”
陈悦目胸膛起伏,呆怔由着福春一巴掌拍他脖子上,“你再咬我一个试试?!”
他张张口,转念又变成平常那副欠揍模样。
一只土狗从他们身后路过。
“狗都比你强!”
福春嫣红的嘴一张一合喘气,陈悦目直勾勾瞧着本能露出嘲笑,又换来一巴掌。
手伸出被握住,福春整个人要贴上来,陈悦目拽住她的手后退,看向远处平房前站着的人。
“你还走不走了?”
柴火味淡淡,路边宁静得像幅画。
两人一前一后爬上斜坡,扑腾几下,陈悦目拉住福春继续往前。
阳光渐渐毒辣,他们牵着手,陈悦目问:“你一开始为什么不说出来见姐妹?”
“我说了你信吗?”
“你不说我就不怀疑了?”
他说完意识到什么又追问,“我信不信很重要吗?”
手机有人打来语音,陈悦目忽然记起下午学院要开大会,结果他却跟着福春跑到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大马路上瞎逛,心里无奈又窝火。
“老师,您在哪呀?”
“……”
“还来开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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