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春推开他翻身从袋子里拿出两沓作文本。
本子很旧,边角都起了毛边。
拿起来时还有几页摇摇欲坠,这种旧作文本现在连学校也淘汰了,不知道福春从哪里找出来的。
“看一眼给两句评价就成。”
福春想了想,“比我写的肯定好多了。”
陈悦目接过本子,封面上签字笔痕迹很淡,笔锋却力透纸背在纸页上留下深深刻痕。
上面的名字不是福春,而是福春的朋友花康宇。
“今天去找朋友玩了?”
陈悦目问她。
“没有,回了趟村。”
临走前,姥姥从屋里找出来这两本作文交给福春说:“劝劝她。”
本子里是花康宇在高中时写的言情小说。
那时大家十七八岁情窦初开,即使像花康宇现在这般绝情绝爱在那个年纪也有心仪的对象。
她高中时语文成绩在年级名列前茅,课余时间写完作业就用来写小说。
写小说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城市里绝大部分小孩在课余展自己的爱好多数是得到父母支持的。
但那时县城普遍教育观念落后,很多家长文化水平不高不懂怎么教育孩子。
有些严厉的看见小孩玩乐就觉得是不务正业非要掐死在苗头才罢休。
花康宇的小说就是在那样的情况下被姥姥现,然后揪着她到学校找老师大闹。
从那以后花康宇再没写过小说,也没看过小说。
性格也从原来的文静腼腆细腻敏感变成沉默寡言嫉恶如仇。
这么多年过去没想到姥姥居然还留着这两本小说。
本子虽旧但看得出来是被好好收起来藏着的。
老太太是想劝花康宇继续求学,而这两沓纸正是花康宇的心结。
小说拿给陈悦目后他没怎么上心,不是福春的他也不在意。
恰好那天和家里闹得不愉快这两本作文本便被他丢进抽屉继续吃灰。
陈悦目忙完得空,福春又开始变得忙碌。
她最近开始工作,借着在陈悦目家干家务攒的经验尝试在平台接单做家政。
每天天不亮就起床拎着装满工具的红塑料桶在城市东奔西跑。
中午十二点,福春提桶从小区走出来握着烫的手机坐在公交站铁椅子上剪视频抖音。
手机来信息显示下午做清扫的预约取消,福春看了眼时间,站起来提着桶直接走回家。
陈悦目下午在阳台修花草,福春回家的时候就见阳台门大敞,一个身穿白色紧身t恤的身影蹲坐在门口拿着把小剪子咔嚓咔嚓剪叶子。
“我回来啦!”
福春脱鞋,顺手从柜子上拿来酒精往自己的大红桶上一通狂喷。
这是陈悦目要求的,他不能容忍清扫过别人家污垢的工具再进入自己的空间,最开始是要求福春放在门口,但是福春也不能容忍自己赚钱的家伙事放在外面,这一套东西买下来花不少钱让人整个桶拎走那还得了?
“谁没事干偷你那破桶?”
陈悦目嫌弃道。
“万一遇上同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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