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诸位,刚才下官按这明楼设计之初的图样按图索骥,和眼下这废墟中的火石分布一一对应上,大概清楚这些火石是怎么进到这明楼里的了。”
“这些未被燃烧过的磷火石,应该是一直都埋在这明楼内的几根梁柱内,只是在祭典当天才被人引燃。”
还没等刘毓文说完,吴所畏就率先表达了质疑:“等等,刘大人,你是说这些火石这么多年来,就一直被埋在柱子里?”
“正是。
其实图上这些位置的柱子并不承重,内里本就是掏空的。
刚才我仔细勘验过这废墟里的柱子木片,木片粗糙未打磨的一面沾满了磷火石的粉屑,看得出历时已久,手指触碰上去都已不会再留下印记。
反倒是精雕细琢的一面虽也有黑色粉末,但一碰就掉,当是明楼崩塌后才沾染上的。”
“竟是早就埋进柱子里的这就解释的通了,怪不得那日明楼明明是从内里炸开的,但前夜最后验收时却没有在楼内现任何火石痕迹。”
“怎么就解释的通了?这明明有更多问题解释不通了啊!”
吴所畏掂着火石看着工部两人一唱一和,从最开始就一直在心头盘踞的不安感越明显。
若说这磷火石是在皇陵祭典前临时安放的,尚可以通过排查人员锁定凶犯。
但若当真是从明楼建造伊始就埋下的隐雷,且时隔多年后还能在祭典当天如期引爆,那这阴谋布局之缜密,只怕不仅明楼崩塌的真相难解,围绕这皇陵恐还有更多变数。
容铮抬头,看到吴所畏拼命朝自己挤眉弄眼,似乎想要隔空传达些紧张信息。
他顿了片刻,状若无意地抬起左臂拂了拂自己的右肩。
这是自己在朝中表示一切都好的小动作,眼下他们没有更多线索,若不想打草惊蛇,就只能先稍安勿躁。
九娘也看到了容铮的小动作。
说实话,在真正开始查案前,她只觉得这皇陵天谴不过是容铎和杨家搞出来的阴谋,未曾想过背后竟有如此多的弯弯绕绕。
重活一次,她半路杀出硬拉着容铮下水,如今行至湖中,才惊觉水下杂草密布。
“殿下?殿下?不知殿下是怎么想的?”
迎着肖闻起探究的眼神容铮开口,视线却是瞥向了杜其康。
“本宫在破案勘验上不如大理寺专业,对皇陵建筑也不如工部了解。
不过,若刘大人和白主事刚才说的是真的,那这皇陵修了十几年,只怕内里还有很多事是本宫和圣上都不知道的吧?”
“孤要是杜大人,一会儿回去就得赶紧去荣平府上熬夜写折子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九娘好像看到肖闻起在听到容铮的话后,脸上有笑意一闪而过。
“殿下既如此说,那老臣就不耽误杜大人写折子的时间了。”
肖闻起看了一眼一直哆哆嗦嗦跪在地上一言未的杜其康,转身朝容铮踱了两步。
“不管这火石究竟是何人放进明楼柱子里的,总归逃不过是在这皇陵里做工的人。
白主事,若是本官记得没错,工部工事应当都有详细的花名册吧?”
“有的。”
“好,那就烦请白主事尽快把这些年的花名册整理好,拿给大理寺少卿过目了。”
“等等!”
容铮见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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