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该是今日才被放出来,衣裳是惯常爱穿的暗色布料,虽然簇新,却略显单薄。
倒不是皇上心疼,只是按照规矩,就算是热天也该一层一层穿好。
如懿倒好,冬天怕冷就穿的臃肿像个粽子,夏天热了好似就里衣外穿,每一件都辣眼的很。
但皇上最看不过去的,便是如懿头上的那个烧蓝花鸟纹钿子头了,就像顶了个一个花盆在头上,随时随地就要掉下去。
和孝贤皇后一对比,皇上只觉得悲苦。
他究竟是被什么奇怪的东西给缠上了?
“皇上。”
如懿以为皇上久未见她一时看呆了,便娇羞的跺了跺脚,“您听见臣妾说的话了吗?”
……
如懿如今三十七岁,再加上老气装扮给她添上的十岁,一个看上去快五十岁的女子这般娇嗔少女的跺脚,实在是给了皇上一个巨大的精神伤害,撞的他半天出不了声。
但皇上更怕如懿再做什么恶心的表情,便冷笑道:“没有什么?那皇后此番前来,也不是为愉答应求情了?”
如懿并不喜欢这么站着回话,这让她感觉自己低皇上一等,便不满的嘟囔道:“臣妾不为她求情,只盼着皇上公允。”
“哦?”
皇上甩了甩佛珠,“皇后所求的是自己的公允还是愉答应的公允?”
如懿奇怪的看来,“臣妾说了不是为愉答应求情,自然是为了自己的公允。”
她理所当然道:“流言伤人,臣妾无辜。”
进忠无声的“呵”
了一声。
这时候知道流言伤人了,那当初纵容海兰造谣令主儿的时候怎么不曾觉得伤人?!
令主儿曾经纯粹的只想攒点银子,换一个更好的工作地方,她会因为自己每一次的进步而感觉开心,哪怕碰得头破血流,哪怕苦不堪言,她也是想靠自己改变命运。
如懿呢?
她高高在上,鄙视着任何一个想要突破阶层的人!
所以她同样厌恶令主儿,用她的恶语一脚将她踩下去。
反反复复,是她最恶劣的兴趣!
这样的人,还想要什么公允?
“皇上?”
进忠垂手道,“愉答应一直不肯招,倒是她的宫女叶心撑不住了,交代了些别的。”
他好似很为难的顿了顿,小声道:“有些难听,奴才不知该不该说。”
皇上正在气头上,便催促道:“说!”
“这也和皇后娘娘有些关系。”
进忠支支吾吾着,最后似乎下定了决心般说了出来,“叶心说平日里,皇后娘娘最爱的便是和愉答应背地里说令妃娘娘的坏话,总嫌弃她粗鄙,还说她狐媚主上,最是卑贱。”
进忠好像烫嘴一般,说得快得不得了,一瞬就全都倒了出来,“还供出了颖贵人和恪贵人,说自打她们来了之后,频率越的多了起来,而且说的愈不堪。”
“啪!”
皇上一巴掌就拍向了桌子,不可思议的看向如懿,“令妃是朕一手调教而来,她的所学所知皆是来自朕的教诲,皇后!
你说她便是说朕,你意思是朕粗鄙?”
他真是佩服如懿,怎么就这么的常看常有新的能气死他的角度?
还敢说令妃狐媚主上?
怎么,这是要告诉满宫的人,谁都不许对他好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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