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南宫的处境,纵使开宝皇后全力保护,她肯定还是从小听了不少风言风语,所以才如此早熟敏感。
邠国公主生母早逝,最能体谅她的尴尬和遗憾,道:“堂妹别多想,你是皇伯父的骨肉。
和蜀地不相干,和叛逆就更不相干了。”
邦媛这次是真心实意道:“我自然知道,可是诸位姐妹对我亲近,我也说一句实在话。
嬢嬢对我固然恩重于山。
但我心里着实对生母有些好奇,也遗憾不能侍奉她一口汤水。
纵然皇叔因为她迁怒于我,我也是这么说,只是我不想牵连嬢嬢。
但这件事着实难为荆国姊姊了,也便罢了。”
荆国公主赶紧道:“好了,你快别这样说,这也不算太难。
我回去求我姐姐就是,但你们可别说出去而且我也不知道能有多少消息。”
邦媛赶紧大喜拜谢,他当然不指望荆国公主能带来多少消息,只是想了解一下赵炅的心意。
至于其他,她有别的消息渠道。
王嗣宗走了,公主们自然说了一会儿话就各自散去。
十岁以下的公主下午可以休息,十岁以上的则要学习刺绣和点茶。
等到回到住处,赵舜华恢复过来,道:“六妹,我才是应该多谢你。
但是你最近忙些什么,我都看不懂了。”
赵邦媛自然不能实话实说,倒不是防着她,而是看出来自己这个姐姐心理素质实在不行。
刚才一句话就被差点气哭,可见心里不自信。
当然这也不能怪她,自幼父母双方的孩子,嫡母再好也差了一层,不是像原身这样暴躁反抗,那就是养的敏感脆弱。
是以她道:“宫里多是非,但是我们和皇子公主交际一二就可以,不必要掺和到嫔妃之间的事,我今天也是没办法,来了宫里之后才知道今上如此忌讳我姐姐。”
这指的自然是花蕊夫人徐慧。
这话自然让赵舜华感同身受,邦媛好歹还知道自己的生身母亲是谁,出自哪里,经历过一些事。
但她的生母却从来没有人提过,只是宋皇后淡淡说了一句“是个薄命人”
,她无数次想问,可有不敢。
别人更是不知道或者不告诉她。
她们虽然不用半月回去一次,但平常还是要住在宫里的。
大约天回去向宋皇后请安。
但是宫内委实太过狭小,即使公主也只是一间寝室配着书房。
伴读连书房都没有,所以赵邦媛就借口要陪姐姐休息,让杨淮橘和李黛自去安歇。
两人出来后一个去了永国公主内寝,假装公主在。
李黛则七拐八拐,到了福宁殿后的宫人值房,正有一个男装少女,二十上下,鹅蛋脸,双颊如霞飞,小口处有一颗小痣。
李黛心里有数,问道:“这位就是刘娥刘典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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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官们是很好的展势力的渠道。
王嗣宗,字希阮。
生于后晋出帝天福九年。
开宝八年乙亥科状元。
北宋初年录取状元是看谁先交卷,王嗣宗和陈识同一时间交给了赵匡胤,赵大武人本色,让他俩对打,结果王把陈揍趴在地上得了状元。
所以王老师打人手板肯定是很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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