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字,是他唯一的生而知之。
原本红药还打算礼尚往来地夸一夸裴慈的名字,但不知为何,漂亮话堵在喉咙口就是说不出口,就好像他准备说违心之言一样,停顿了一会儿后红药也不为难自己了,自然而然的将礼尚往来的打算抛诸脑后。
“所以啊,这样好听的名字不多听你喊一喊实在是太可惜了。”
裴慈也笑了“好,这样好听的名字我一定会多喊一喊的。”
顿了顿,他又道,“把从前的份一起补回来。”
对上裴慈认真专注的眼神,红药下意识揉了揉耳朵,怎么回事他还没喊自己的名字呢,怎么耳朵就酥酥痒痒的
红药不自然地清咳两声,垂头避开裴慈的眼神,闷声道“走吧,去砍竹子。”
园子里的竹林与香烛店后院的那丛景观竹完全不是一个规模,不仅数量相差甚远,品种也是肉眼可见的天差地别。
红药抬手拍了拍翠绿参天的修竹,语气分外感慨“终于可以享受到扎纸人骨架不差竹子的富裕感觉了。”
他从前都是精打细算到恨不得将一根竹篾劈成两半将就用,可辛酸。
裴慈了一眼他们两人同样空空如也的手,后知后觉道“我们忘带砍刀了。”
“砍株竹子而已,用什么砍刀。”
红药这话说的颇有几分杀鸡焉用牛刀的味道,然后他下一秒反手就从虚无空气中抽出了他的铜环大刀。
裴慈“”
砍株竹子而已,用砍鬼王的铜环大刀才是杀鸡用牛刀吧
气势磅礴的大刀一出现,原本安静的竹林顿时无风自动一片沙沙响。
接下来红药用行动证明,他的铜环大刀不仅砍得了鬼王,还砍不对,是切得了竹子。
也不见红药如何用力,黑沉刀锋只是轻轻挨上竹子的根部,修长竹子便无声倾斜,红药伸手一接,轻轻将其放倒在地,然后大刀轻动,迅速又精准地削去了多余的小枝节整个过程十分安静,没有任何刀锋劈砍的声音,可正是如此,才愈显其锋利。
裴慈蹲下身,手指轻轻拂过竹桩如镜面整齐的切口。
那大刀起码有一指厚,是怎么砍出这样整齐的切口来的
红药一裴慈的表情便知道他在疑惑什么“这竹子并不是被刀锋斩断的。”
“不是被刀锋斩断的”
裴慈更疑惑了。
红药点头,他没有继续解释,而是直接将素白手掌放在刀锋上,然后用力一抹
“等等”
裴慈阻拦不及,心慌意乱之下不顾方寸直接抓过红药的手,定睛一,却没有发现任何伤痕,“这是”
红药也不动作,任由裴慈抓着他的手。
他组织了一下语言,尽可能准确地描述道“我的刀里有一股无比庞大的意志,它们会伤我所想伤,护我所想护,随我心意,令行禁止。”
“原来如此。”
裴慈叹了口气,眼神中满是不赞同,“那也不该直接上手,万一”
万一那意志走神,不小心伤到了呢。
红药漆黑眼眸灵动地转了转,打趣道“你也不是第一次到我从虚空拔出这把刀了,怎么还会以平常刀刃来待它呢”
裴慈“”
大约是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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