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掉手背的血迹后,关月站在屋檐下,借着雨水将帕子洗干净,再次递给他,“陆大人。”
陆淮舟看了一眼,却没接,“晾干了再还我吧。”
关月见他这么说,也就不坚持了。
在桃花村的时候,她就发现,面前的人多少有些讲究。
兴许是常下大狱、审犯人,反而更不喜欢阴暗潮湿。
不怕血,但厌恶血。
或者说,厌恶后背所代表的杀戮。
若是周遭环境不允许便罢了,但凡有条件,他都不会接受脏兮兮的物件。
雨还在继续下,两人便没准备出去,各自找了位置,坐下休息。
陆淮舟见她都快坐到门口去了,门外水滴时不时溅到她身上,不由得问道,“我比那两个逃犯还可怕?”
“陆大人的嘴,真真是比逃犯厉害得多。”
常常噎得人说不出话来。
陆淮舟没搭她的话,抬手,“过来。”
关月不动,他便一直看着她。
关月坚持了两秒,起身,直接挤到他身边去,“大人有何吩咐?”
“就想喊你过来。”
一句话,来得突然而又莫名其妙。
不是揶揄和反讽,似乎是心里真实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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