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沂雪埋娇俏一笑,说道:“殿下说笑了,王府哪里比得上庐阳的祁阳宫,亲王、藩王的府邸都有严格规制,我父王决计是不敢僭越的。”
赵凌云赔礼道:“爱妃说得是,为夫方才一句玩笑话,若是被有心人隔墙有耳听了去,倒成了广元王不遵法度逾矩了。
嗐,是我思虑不周又笨嘴拙舌的失言了,爱妃莫要见怪……现在外头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有些玩笑话还真说不得。”
“外头怎么了?”
周沂雪好奇地问道,“这一路西徙,虽然辛苦,但回了蜀郡父王封地之后倒也算得上万事太平,怎生又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了?”
“呵,爱妃有所不知”
,赵凌云尴尬地笑了笑,说道,“我今天白日里,千里迢迢栉风沐雨地赶回家,没想到竟在蜀郡城门口被盘查了半晌。
据守城的军士所言,这是为防大燕细作。
现在整个蜀郡的布防都提级为战备了。
若不是王爷亲自赶来下令开门,我此刻可能还在城门外头淋着雨喝着西北风,回不了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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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凌云不咸不淡轻描淡写地把今天在城门口“吃了闭门羹、又尝下马威”
的事情说于周沂雪听了,还故意把“回家”
二字咬得格外重。
周沂雪心细如丝,纵使赵凌云故作“说者无心”
,她也如赵凌云所愿,做到了“听者有意”
,环在赵凌云肩上的双臂忽然微微绷紧了那么一下。
赵凌云捕捉到了周沂雪的细微反应,继续趁热打铁地说道:
“诶,话说回来,这院子修葺得真好,亭台轩榭、阆苑琼楼,处处曲径通幽,我得多熟悉几日。
不过啊,这广元王府再好,我们也不能总住在这儿吧,你是同我拜过堂出了阁的闺女,我也是堂堂晋王,并非入赘你们周家,长住王府不成体统,难免引人非议……”
周沂雪听者有意,一字一句都记在了心里,柔声道:“殿下所言甚是。
明日我便去催催父王晋王府邸的事情。”
赵凌云使了使力气把背上的周沂雪往上抬了抬,周沂雪的髻碰到了廊下宫灯的穗子,她“诶呦”
了一声,咯咯笑着:
“殿下真高,和我父王的身量一般。
小时候父王背我,我也经常会撞到门框啥的。
你们身形也像,就连说话声音乍一听也挺像。”
“是吗?”
赵凌云饶有兴趣地问道,“我和你父王有那么相似?就连声音都像?”
周沂雪:“你别看我父王一把年纪,平时又是一派威严,可他的嗓子还是清亮得跟个年轻人似的。
你们真挺像的。”
说者无意,只当夫妻间闲聊家常轻松调笑。
“哈哈,是吗?”
赵凌云笑了一声,又打趣道,“既然这般相像,那么你该叫我啥?喊声‘爹’来听听。”
周沂雪羞红了脸,轻轻一拳捶在了赵凌云的肩头,笑而不言。
回到俩人王府里居住的院落,赵凌云随便扒了几口饭,便搁下了碗筷,着人收拾了去。
他拨亮烛火,亲手仔细替周沂雪抹上了伤药,扶她上床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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