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没考虑过。
但现实摆在眼前,无论她给出什么说法,都不能届时她在新婚之夜突然消失。
任何辩解都显得那么无力。
情势紧迫,她只能含泪望着眼前几乎失控的男人:“箫翊,你冷静点,听我说行吗?”
箫翊闻言,终于放开了手:“好。”
沈冰凝松了口气,继续低头为他按摩着腿,轻声说:“我说什么你可能都不会信,但当时情况所迫,我不得不寻找一个强大的依靠,我本无意伤害你,是箫乾逼我对你下手……”
对不起,箫乾。
沈冰凝在心里默默念叨。
反正你做的坏事也不少,如今人都不在了,就让我再推你一把吧。
箫翊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仿佛在确认:“你说对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箫乾的威胁?”
“是的……”
沈冰凝连忙点头,诚恳地说:“我以为箫乾只是想登基对你小惩大诫,让你不敢轻举妄动,没想到他竟有如此狠毒的心肠,连自己的亲弟弟都不肯放过!”
说到这儿,她还特意摆出那副看起来比箫翊还要气愤的样子。
箫翊慵懒地半倚在榻上,耐心听着她滔滔不绝地将所有罪责都推给了已故的箫乾。
漆黑的眸子深邃如潭,让人看不透。
直到她愤慨地说完,一针见血:“这三年你到底去了哪里。”
沈冰凝打了个寒战,没想到自己还是没呢刚他暂时放下这个问题,只好硬着头皮继续编造:“箫乾威胁我,我以为婚后他会收手,没想到他却要对我下杀手……”
箫翊眉头微皱,沉吟道:“你的意思是,皇兄非但迫使你对我下手,还想对你下杀手?”
“没错!
为了保住性命,我只能逃亡,这三年来……颠沛流离,生不如死啊!”
沈冰凝生怕他不信,描述得活灵活现。
“那你——”
箫翊正欲细问,她却猛然抽手站起,不顾手心干枯的草药痕迹,勉强笑道:“按摩已毕,陛下需静养,臣妾不便打扰,先行告退了。”
言罢,不容箫翊插言,沈冰凝如脱兔般逃离了大殿。
望着那仓皇离去的身影,箫翊抿紧了唇,嘴角的笑意渐渐消失。
“现身吧。”
“遵命。”
面对这位难以捉摸的君王,露种犹豫着问:“陛下为何让娘娘离开?”
连她都看出,皇后避而不谈那三年的事,故意转移话题,皇上如此睿智,怎会毫无察觉?
箫翊整理衣衫,左腿尚存她按摩后的余温:“她若不愿说,强求来的答案也非真心。”
“可娘娘她……”
箫翊端起茶杯,望着茶水中荡漾的琥珀色,语气坚定:“她在说谎。”
露种面色剧变,连忙跪下:“陛下息怒,娘娘必有难言之隐……”
“你与她相识几日,便如此信赖?”
箫翊出嘲讽的笑声,眼神冰冷:“露种,鉴于你随我多年,好心提点你一句,勿信那女子之言。”
“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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