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兵们端着上了刺刀的火枪挨个检查倒地的建奴,查几个中枪惨嚎的建奴还有没有询问价值。
一个猎兵队员喊道:“这儿有个还喘气的!”
张远抱着枪,冷眼着这个下腹中弹还在哼哼的建奴,让猎兵将他的衣物扒下来后,靠着一颗红松绑住。
张远上前,问道:“能说大明话吧!”
听到一阵蛮语,张远一笑,却将手指猛地扣进还在渗血的弹孔。
惨嚎过后,建奴喘着粗气喊道:“给爷来个痛快,偷袭算什么本事,有种两人放对厮杀。”
张远也不恼,从左胸的带子上抽出猎刀,笑着说:“本事?当年我妹妹才十二,你们顶盔带甲手持钢刀和一个拿着蒸饼的孩子放对,你们赢了是你们的本事!”
接着张远用泛红的眼睛盯着建奴,用一种野兽沉声嘶吼般的嗓音,说道:“爷问话,你答!
要是利索我也给你个痛快,你要是再哼哼一句没用的,我把你当狼,剥个囫囵的皮筒子出来!”
说着把手里的刀贴着挤在树侧的金钱鼠尾,猛地扎进树上,在发辫掉落的时候开始了问话。
反复问了三四遍几个问题后,觉得差不多的张远,抽出身边一个猎兵的腰刀,一刀将建奴枭首。
而后淡淡的吩咐,割取首级拿好骨牌,收拢兵刃,咱们先回山里。
逮住的几个包衣奴才和二十匹马,张远让押着一块从林间小路一路向大队驻扎的深山走去。
张远找到在山里的大队长,将从建奴拷问出的消息一一汇报。
猎兵队又从俘虏的几个包衣那里再次拷问,验证得到消息的真伪。
确认之后,大队长召集了中队长和小队长们进行汇总,打岫岩是不现实的。
来复枪再好,填装时间在那里摆着,百来人打有城池护卫和马匹机动的岫岩几千人,那是纯粹的找死。
最后大队长决定联合另一只猎兵队,打建奴到岫岩的补给队,十天之后是建奴的补给从析木城运抵岫岩的日子。
押运队一般是几十个旗丁带一个把总(五百人)的伪军,押运着粮草、军械等补给供给岫岩。
而从析木城到岫岩的官道,在靠近岫岩以西五十里的地方是一段山谷,提前埋伏借着来复枪的射程优势,胜算很大,而且山谷上伏击,建奴的马匹没办法追击。
如果地形合适,搂头掐尾的说不定能全歼建奴的押运队。
自打把两支猎兵队派出后,萧震在金州下力气开始练兵。
毕竟算上新编的五千人,现在金州驻扎的兵马就达到一万七千人和八千随军民夫。
没有好的编制指挥就不顺畅,现在萧震麾下的编制就过于混乱,营制下边有大队长、管队甚至骑营还是原来的把总、千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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