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吴管家的仗义执言!”
赵喜娣笑起来,吴管家第一次近距离地看着她才现这丫头脸上还有两个深深的酒窝,笑起来灵动极了,难怪昨日吴二白描述这个小娘子时候是春心荡漾,激情澎湃。
赵喜娣看不懂吴管家的微表情,拉着小翠就离开了,临走时,还看到她手里拿着一个布袋子也不知道是做什么去的。
出了院门沿着青石板路走了好久,才回过头来看这一处囚禁了赵喜娣十多年美好青春的宅子,就像是一个囚笼,困住了她。
如今她逐渐自由,也不敢太得瑟,还是要学会韬光养晦。
在小翠的带领下,在街上逛了一圈,不知不觉走到了王郎中的铺子前,门口木质牌匾上写着:‘王郎中’三个字,浅显易懂。
“这是不是王郎中的店铺?”
赵喜娣指着牌匾问道。
小翠点点头:“姑娘,是的!”
赵喜娣早就已经大步走进去了,屋子的右侧放了一排百子柜,“百子柜”
主要是由一个个抽屉构成,这其中的抽屉又被分成两格或三格,用来贮存百味中药是最合适的。
这类抽斗存放,把中药材聚集一处的方法,是很巧妙,不管是在配制上,还是在中药材贮存的层面,都比较利于郎中们拿取药材。
走到屋内,一股混合着各种中草药的奇特香味扑鼻而来,有些微微刺鼻,但并不难闻,赵喜娣竟然觉得整日待在那阴冷的院中,现下药材的味道,还挺提神醒脑的。
莫非这就是提醒自己,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难怪范仲淹日日吃粥,有了好吃的也不愿意去改变。
赵喜娣环顾了一圈,屋门开着但是屋内没有人,正当她想要转身离去之时,从不高的柜子后面突然探出一个脑袋。
“王郎中?”
赵喜娣试探的问道。
王郎中转过身来,见到身后的赵喜娣和小翠、回复道:“小娘子,别来无恙,看着气色不错。”
“承蒙您的照拂,我感觉神清气爽,尤其感激您给我开的补气养颜的方子!”
赵喜娣自内心的笑道。
王郎中走到厅内,作势邀请赵喜娣坐下说话。
“今日来,可是要抓一些滋补的药!”
王郎中笑盈盈地问道。
赵喜娣摆摆手:“不了不了!
还未吃完。”
手头铜板板有限,不得不一天的药拆开成两天吃,而且她现在精神大好,自然也吃的没有那么勤了。
见王郎中面露不解,挥手支走小翠去门口守着,才缓缓道来:“王大夫,我一直感激您的救命之恩,我这人谨小慎微,一直深居内院,猜想也没有多少仇家,我是左思右想,也想不到是谁袭击了我,今日前来是想询问一下您当时给我验伤敷药,可否看出来是受什么利刃所伤?”
她语气恳切,王郎中也不想过多隐瞒:“看伤口面并不光滑,不像是名贵刀具,持刀者自上而下砍入头骨部分,力度大,更像是成年男性所为。
不过刀口并不算深,也亏得不深,小娘子才能捡回一条命,瞧着伤口模样倒像是短刀所伤。”
“短刀?”
赵喜娣眉心紧:“那是什么刀具?”
王郎中猜想她手不能提肩不能扛自然是不知晓短刀为何物,解释道:“短刀我家就有,小娘子,可否稍微片刻,我去取来,拿来一看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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