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我进门,三个人停下动作,齐齐看了过来,我有些尴尬,“呃,不好意思,打扰了啊。”
林栋笑了一声,朝我招了招手,叫我过去,又跟其余两人简单介绍了一下,就叫两人走了,不大不小的台上一时就剩了我们两个人。
舞台顶上的灯亮了几盏,地下室没有窗户,微微昏暗,我忽然紧张起来。
林栋问:“你是想站着?还是坐着?”
“坐着吧。”
话音未落,他就起身从舞台拖了另一把椅子过来,示意我坐下。
他从本子上撕了一页纸片给我,上面只有半句话。
他说:“你照着念。”
我从善如流,“我的心昏暗得像……”
林栋接道:“黑夜。”
我顿住了,他却说:“你接着来。”
我手里已经没词儿了,他这是让我即兴发挥,我稳了片刻,再念一遍:“我的心昏暗得像……”
林栋:“黑夜。”
我:“哦……不,像日食。”
林栋笑了,“我不介意为我刻薄的人生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我却忽然明白过来,这哥儿们走得是先锋话剧范儿啊。
我:“我觉得你得了一种病。”
林栋:“什么?”
我:“你得了一种名为挑剔的病。”
林栋:“告诉我为什么你的心昏暗得像日食?”
我:“短暂的黑暗,长久的光明。”
林栋合上了本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想不到你还挺乐观……”
顿了一顿,“今天就到这里吧……”
我有些茫然:“不是叫我来试戏吗?”
林栋耸肩,“我可没这么说过。”
“那叫我来干什么?”
玩我不是。
“让你先熟悉一下场地,明天早上八点准时来排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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