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达平气道:“万震山乃是荆州名流,家大业大,又在江湖上交游广阔,在他的寿宴上说出这事,我们三个还能做人吗?
江湖上的好汉,岂能饶过我们?
左右都是死,我为何要听你的?”
风逸森然道:“因为死与死可大不同!
一掌打死,是死,一剑刺死,也是死。
可若被捏碎全身骨头,扔在山里,喂了野兽,或者将他放在一个山洞,让他慢慢等死,那可也是死啊!”
言达平一听这话,便不由得倒退了三步,险些跌倒,结结巴巴道:“你竟然如此毒辣,就不怕遭受天谴吗?”
风逸冷然道:“未尝有闻,杀畜生会有天谴之说。”
言达平心念疾转,也想不到半点好说辞,心中很是失望,心道:“这小子太过精乖,我得换个办法!”
突然仰天大笑,笑声凄厉。
风逸眉头微蹙道:“你再笑,我便让你笑上三天三夜,不带喘气的。”
言达平知道他如果点了自己笑穴,可不得活活笑死吗,笑声突敛,目闪厉芒,咬牙说道:“你说的不错,十一年前,我三兄弟的确围攻师父,害的他跳江。
可他自己就没错吗?”
风逸冷哼道:“你还可以再无耻一点,反正你们都能作出这等泯灭人伦之事,我一点也不会奇怪!”
言达平道:“试问,习武之人为何拜师?
还不是为了习得高深武功,在江湖上扬名立万,干出一番大事!
他梅念笙既然收我们做徒弟,就应该将一身本事倾囊相授,然而他是怎么对待我们的?
我等拜入他门下多年,连城剑法不传我等,今日见了你的神照功,我就仿佛三岁幼儿。
还有“江南四奇”
的武功,我们梅门三弟子,又有谁能及得上?
他不仁在先,也休怪我们无义!”
风逸听了这话,双目陡张,一晃身,啪的一声,言达平又挨了一耳光,整个人跌出丈外,滚了两滚。
言达平吐了一口血沫,混着几颗牙齿,又挺身站起,冷笑道:“当年我们苦求不得,便看出这老儿是在另行物色传人。
一旦有人继承他的衣钵,我们又算什么?我等多年心愿,岂能付诸东流?
这才迫于无奈,对他出手。
但似他这种沽名钓誉的伪君子,死在我们几个欺师灭祖的逆徒手下,那也是报应不爽!
与阁下叛离龙沙帮,对付凌退思,实则都是被逼无奈,不得不为耳!”
风逸目中闪过一抹寒光,冷冷道:“你是想说,我没资格为梅老先生报仇?”
言达平冷哼道:“你有没有资格,我先不说。
我只是想说是他梅念笙不仁不义在前,我问心无愧!”
风逸一瞬不瞬的,望着言达平,衣飘飘,无风而动。
言达平接着又道:“你与凌退思的事,尽人皆知。
可无论你武功有多高,也改变不了出身龙沙帮的事实,更堵不住天下人的悠悠众口!”
半晌,风逸淡然一笑道:“你以为世上就你聪明?你能想到的,我就想不到?旁人就想不到?
看来,我说遇上你,能让我少费点功夫,你是一点没明白啊!”
说着一晃身,伸手抓住言达平胸口,微一反腕,已将他头朝下提了起来。
言达平心中惊怒,想要反抗,可内力压根提不起来,浑身酸软,心中暗骂:“且让你得意一时,总有一天,我要让你好看!”
风逸手中轻摇,来回抖了抖,丁丁当当地,从言达平胸口跌出几两碎银子,还有鼻烟壶及一个瓷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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