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叔?”
顾璟溪皱眉,平成王顾清年并不在南国皇城内,而远在千里之外,若说是要刺杀摄政王,也没有那么多权利,不免有些怀疑,“有何证据?”
“信……在城北南路最里的一间屋里,有……一封平成王送来的信。”
顾璟溪:“……”
静默的起身,他手里攥着的钥匙收紧,随后转身,开了那门,外面的狱卒立即进来了,弯着腰身,“殿下,您可审完了。”
顾璟溪将沾了血的钥匙放在了那桌上,指尖落下几滴血,“给他们找太医……别让他们死了,明日,本殿下再来。”
略显疲惫的说了一句,他拖着沉重的脚步慢慢的往外走,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那狱卒却是毕恭毕敬的接过了钥匙,应声,“恭送殿下。”
走出了牢房,顾璟溪停下了脚步,着已经升起来的月光,愣了一下,好像才缓过了神来,站定了身,他着自己手指尖的血,这才知道害怕。
他立刻用自己的衣裳擦了擦手指尖的血,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他……是不是还没吃药。”
缓了一下神,他的脚步又加快了一些,因为他忽然想起来,还要去摄政王。
去之前,他还特意的洗了洗,将自己身上的血的味道洗掉。
“摄政王?你在屋里吗?我来……你。”
悄摸摸的走到了楚慕痕的寝宫之前,推开了屋子,小声又害怕的喊了一声。
没有声音的屋子,静默的连蜡烛妖冶的滋滋声音都听得清楚,没有什么特别的光亮,他往里面探了探脑袋,没有见任何人。
沉默的又推开了一些门,慢慢的走了进去,在见桌上放着的药碗的时候,长呼一口气,还好,用完了药了。
“楚……楚慕痕?你在不在?”
壮着胆子,试探性的又喊了一声,却依然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不免疑惑。
又往里走了两步,这才发现,楚慕痕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他慢慢的走了过去,在床边蹲下了身,借着柔和的灯光,他着床榻上的人。
弯下了腰身,用自己的手指尖戳了戳床榻上的人,眨巴眨巴眼睛,小声的嘀咕,“我审出来了,是七皇叔,但是原因不知,我明天查查。”
“今天我好累了,想要睡觉了。”
说完,他开始脱自己的衣服,一边脱一边嘀咕,“今日我见血了,我……我一个人睡觉害怕,借你一用,就用一日,我明日……可以自己睡的。”
嗯,一定可以自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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