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一样。”
赶在许娉低头之前,苏鹧侧过身,将手垫在耳朵下面,“你弱爆了,你只会哭着叫姐姐。”
“早就不哭了。”
许娉反驳。
苏鹧显然不同意,声音俏皮像只鹦鹉,“是,现在可厉害,敢和于少爷作对了。”
“没有。”
许娉刚才微微弯起的唇边,现在还是微微弯起,只是冷不丁地有些伤感。
“我哪敢和他作对。”
“你还是喜欢他?”
苏鹧翻身起来,撑着木板,脸都要凑到许娉的下巴上去了。
“没。”
许娉侧过脸,“……习惯了。”
“他对你这样,你有什么好习惯的啊!”
苏鹧的鼻息热乎乎地打在许娉脸上。
许娉低下了头,她还是浅浅地笑着。
苏鹧像个水族馆表演摆手的海豹,弹起来,啪叽一下双手环胸,“真是气死我了,气死了!
气!
死!
啦!”
等苏鹧自己消了气,她又拉开许娉的胳膊,躺在人家腿上。
侧着。
“如果我告诉你,再帮下去,你和于顾……就算完了。”
她在和自己的内心作斗争,“你……还帮吗……?”
许娉倒是毫不犹豫,“帮啊。”
“为什么?”
苏鹧又开心又不解,“萍水相逢,真要搞得像命中注定那样轰轰烈烈吗?”
许娉摇了摇头。
“我只是爱他,你不能将我的全部同属于他。”
她说。
“我极大多数时候喜欢他是没有原则的,我知道。
我也知道你不喜欢我这样,可是没有办法,我管不住它。”
许娉捂着心口,好像一提起于顾,她就是这样期待又悲伤。
“如果可以,我是希望他能与我站在一端……就算是橡树和凌霄花的关系。
只要能一同看到阳光,其他的又如何呢?可若……我们注定站在天平的两端。”
诗一般柔和的声音戛然而止。
许娉垂眸问苏鹧,“你希望我帮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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