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一向很少,尤其是勾
绘粉图或诵经打坐时,他但凡想提醒、禁止或申斥了了前,通常都会屈指轻叩两下桌面,引起她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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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是她写错了字想蒙混过关;有时候是她故意偷懒走了神;还有时候是她沮丧到想逃避时。
他可以包容她犯错,但绝不纵容她明知故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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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了渐渐摸索出这个规律后就不会故意去踩这条边缘线,但在那短暂又刻骨铭心的一个月里,他轻叩桌面的提醒方式已经成了刻在她本能里的一种反应。
而她却直到今天才发现,她仍保留着与那年夏天所有有关的记忆与习惯。
“你不用紧张。”
裴河宴收回手指,握住玻璃杯:“我给觉悟打过电话了,他会直接来这,等会边吃边聊。”
了了愣了一下,半晌才回答了一句:“好。”
她双手交握住茶杯,重新看向院外。
其实院子里没什么好看的,再别致再费心思的庭院设计看多了也会视觉疲劳。
可眼下她只有装作对院子很有兴趣,才能逃避与他的视线或语言交流。
甚至,就这么一点弱小的安全感,她也几乎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轻轻捧住。
——
没过太久,觉悟终于来了。
他风尘仆仆,一进屋,眼神锐利地将两人都打量了一遍。
了了与他为数不多的两次见面里,他的眼神都是温和的,有出家人看待众生时平等的慈悲与良善,这还是她头一次见到觉悟这么直接锋锐的眼神。
她顿了一下,才站起身,礼貌地和他打了声招呼。
觉悟并没有发现了了有这么敏锐,他常年在外奔走,出席各类佛教法事活动,并不是完全纯粹的出家人。
他很善于在不同的场合里与不同职业、性格的人打交道,所以几乎是立刻,他便换上了和煦的表情,温和地让了了先坐。
了了没有错漏他的表情变化,不过这对他们这次见面来说,无关紧要。
了无拎着一个旅行包,跟在后头走了进来。
他一进门先找了了,眼神刚一锁定,立马热情地挥手和她打招呼:“小师兄!”
了了微笑着半鞠了个躬,作为回应。
收到信号的了无,兴高采烈地放下行李,坐到了了隔壁:“小师兄,久等了吧。”
他人高马大的,一坐下来,瞬间把了了整个挡住。
他尤不自知,连声抱怨今天上岛的人格外得多,估计-->>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全是来参观优昙法界的。
觉悟洗完手,正擦干,一回头见了无旁若无人地坐了主位,还手舞足蹈地和他的“小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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