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梦令很短,李恪非却读了很久很久。
“父亲,觉得此词如何?”
李清照傲然道。
“名篇,绝对是千古名篇!”
李恪非激动道。
他的手微微颤抖,心中既高兴,又心酸,高兴的是这首诗词出自自己女儿之手,心酸的是,自己写诗一生,却无一首名篇问世。
李恪非回顾自己四十年的漫长人生,再看看豆蔻年华的女儿,只觉得自己的一生活到了狗肚子去了,从此以后,世人再介绍他的时候,不会在叫他李恪非,而是李清照之父。
李清照嘴角微扬,露出一丝得意道:“看来范兄的方子果然有奇效!”
李恪非闻言,嘴角抽搐,连忙训诫道:“简直是胡闹,你当真认为喝酒就能写出千古名篇,这些都是你平时厚积薄发的成果,又岂能是醉酒就能写出名篇?”
“那父亲已经厚积四十年了,何时薄发一次!”
李清照幽幽道,犹如一把利剑直插李恪非的心窝。
“我…………。”
李恪非张口结舌,再也无力反驳。
王氏见状连忙道:“照儿,你父亲也是为你好!
你一个女孩子家怎么饮酒大醉,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有损清誉!
日后不能再饮酒…………醉酒了!”
王氏原本想要给李清照严令饮酒,然而看了看手中的千古名篇,最终改为不能醉酒。
“知道了,母亲!”
李清照随口敷衍道。
“好了,你好好休息吧!”
“以后,不能再和范正那小子来往!”
李恪非和王氏一唱一和,提点李清照几句,这才喜滋滋的拿着千古名篇《如梦令》离开。
“快快,将照儿的千古名篇抄阅一份给苏兄!”
李恪非迫不及待道。
李恪非虽然是后苏门四学士,然而却并非苏轼的弟子,而是平辈相称。
“不光是苏大学士,汴京城内的文坛名宿都送一份。”
王氏傲然道。
李家出此才女,乃是光耀门楣的大事,再说自己女儿有如此才名,别说嫁入官宦之家,就是王侯将相之府也配得上。
听到父母窃窃私语的离去,李清照不禁露出一丝笑意。
“写出千古名篇的感觉真不错,不过酒中精华的味道更好。”
李清照借着余醉,回味昨日饮酒的滋味,不禁陷入一丝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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