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一脸晦气地连连“呸”
了两声。
见陈仲领着那小姑娘往里走,忽然又伸手拦住两人,硬邦邦道“不必找了,”
老狱卒道,“我这有个最合适的地方。
正好,里头那个快要病死了,让他们互相照顾照顾。”
说完,也不等陈仲反应,便一把拽过他手里垂眉顺眼的小个子,径直走向牢房最深处。
牢门一开,利落一踹
沉沉被他那正中后心的一脚踹得头晕眼花。
趴在地上,缓了好久才缓过劲来,吃力地半直起身。
怎料,随着五感渐渐复位,又被那扑鼻的臭味熏得险些当场呕了出来。
老狱卒见状,在她身后怪笑一声。
她心中暗道不妙,隐约间,又瞥见不远处那稻草铺上侧躺着的人影,知道自己还有一位“狱友”
,更加不敢闹出太大动静。
想了想,只得紧捂口鼻,几乎是手脚并用着爬起,又找了个角落抱膝坐下。
至此。
借着牢房过道处昏暗的烛火,她终于“得空”
打量四周被占用的稻草铺、久无声息的“狱友”
、角落的便桶、被人打翻的一地馊饭,还有,墙角窸窸窣窣爬过的灰老鼠,和就在她脚边盘桓的几只臭虫她盯着了半天,末了,面不改色地一脚把虫踩死。
这里便是定风城的牢房
她这到底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地进了城,还是一脚踩进了更深的泥潭里
沉沉闭上眼,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自那日见到谢缨,她便一门心思想要进城。
可没有户籍文、加上定风城守将下令城中只出不进,她与长生的生活简直比那些流民的处境更糟。
左右无法,她也只得带着长生、一直在定风城外徘徊,寻找入城的机会。
起初她以为,按照长生缠上她时所说的“要吃饱饭”
的单纯理由,这种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他定是挨不过去、要弃她而去的,为此,还特地把身上存着的最后那点银两分了两份。
一份留给自己,另一份给他,叮嘱他能跑多远跑多远,尽可能远离战场。
然而,长生没有跑。
不仅没有跑,因为银两买不到食物、眼见着就要弹尽粮绝,饿了两日的他,甚至面不改色地把那匹名为“赤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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