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魏弃喜欢她,才真正是滑天下之大稽的怪事呢。
他又不像她,需要为了活下去胡诌谎话。
什么“慕甚深,虽死不悔”
沉沉猛地摇了摇头,把过去那些不得已为之的糊涂话甩在脑后。
继而手脚并用地爬上前去,一张脸几乎凑近在魏弃跟前,她说“好罢,那既然不喜,殿下何必委屈自己娶我娶奴婢”
魏弃道“因为你说不想做妾。”
“那我也没说不对,奴婢也没说,要做妻呀。”
放妾和婚,那能是一个东西么
她说着,两只手撑在地上,着急地仰着脖子他。
仿佛溺水的人紧抱浮木,向他要一个决定自己命运的答案。
魏弃却只沉默,低头,又一次望向她眼底这一次,没有沤红的眼圈,没有泪眼朦胧的雾气,他终于将她眼底自己的倒影清,却后知后觉地发现,那是一个连他自己都陌生的自己。
他伸出手,轻抚过不自觉微扯的嘴角,想要抚平那抹笑。
突然,却耳尖微动,听清廊下由远及近而来的阵阵脚步声,眼神一冷。
来了。
果真,竟连一刻都等不及么
第32章谢氏女
御房中。
江氏搁下手中食盒,轻手轻脚地从中取出一碗莲子羹,小心端至案旁。
“陛下。”
向面前眉头紧蹙、手执朱笔批阅奏折的丈夫,她目光中柔情满溢,轻声细语道“听闻近来朝中诸事繁忙臣妾愚钝,无法为陛下分忧。
今日特地下厨、做了些莲子羹,还望能为陛下清心祛火。”
“皇后有心了。”
一心忙于政务的男人闻言,却头也不抬,只低声应了句“搁着罢。”
话落,殿中又重归寂静,只剩他落笔时的簌簌细响。
徒留江氏面色微滞,怔在原地。
诚然她知晓自己的丈夫是当今天子。
从一方霸主到登临帝位,魏峥素有“民如子,勤勉于政”
的贤名,自登基以来,更是时刻不曾懈怠。
遑论如今天下并不太平,西有突厥虎视眈眈,北有燕人蛰伏边境,小乱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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