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为数不多,她觉得娘快乐的时候。
后来……就没有后来啦。
小黄门都很狡猾,怕摔着磕着她,宁肯在地上当狗取悦她,也不会背她的。
青沐倒是愿意,不过他身子骨细,她也不愿意多折腾他。
至于哥哥,她这个哥哥,从小就是太子,在外面受气憋久了,回来只知道欺负捉弄她,见了面,不鸡飞狗跳都算好了,怎么会亲亲密密呢。
等娘娘走了,爹爹也走了,她就长大了。
大姑娘,要想着嫁人,想着出宫立府,要端庄,要为人典范呢。
玉瑟又觉得鼻子酸酸的,她把头埋进宋韫脖子里,听着宋韫深一步浅一步地走着,忍不住歪头蹭了蹭:“阿奴,你真好。”
宋韫哑然失笑:“我有时候总后悔,没能再早一点对殿下好。”
“为什么?”
玉瑟道,“你一直都很好呀。”
宋韫便不再说话了。
他的背实在宽大又暖和,玉瑟感觉自己就像巢里的小鸟崽儿,被他坚实有力的心跳与匀称的呼吸熏陶着,困倦一层层地涌来。
她迷迷糊糊里,忽然产生了一个印象,好像是她闹着要谁来背她,对方却不依:“殿下身为长公主,更应当庄重仪态。”
她忽然就睁开了眼,被那种冷漠的感觉刺得,人还没醒,嘴先开始说话:“好讨厌驸马……”
身下的人连脊背都僵住了,停下步子。
“好奇怪,”
玉瑟这回彻底醒来,摸了摸脸,“刚刚梦见了奇怪的东西。
阿奴,怎么停下了?到了吗?”
他们才穿过大梁城门不远,从这里进入内城,已经寂静了许多。
说是内城,不过是就外城而言。
高祖定都于此,用的是先朝旧京遗址,定为内城,供公卿大夫、天潢贵胄们居住。
而这之外,再围出城郭,让百姓繁衍生息的地方,就叫外城。
内城还有保有宵禁制度。
再过半个时辰,大梁门和其他四个城门也要下钥,到明日寅时初刻,臣子早朝时才会次第开启。
玉瑟话问出口,还没等回答,自己先知道了答案。
她疑心自己还是太重,让宋韫累着了,就扭着身子要下来。
然而宋韫不放手。
他问:“殿下梦见了什么?”
玉瑟摸着头,只觉得闷闷的,不是很想思考:“嗯……不知道,不太记得了。”
宋韫不勉强她,低着头继续走。
良久,才问:“殿下最讨厌哪种人?”
玉瑟摇头。
迄今为止,她还没碰到过特别讨她厌的人。
因为所有人都在讨好她,顺着她,非要说出讨厌来,“那种喜欢和我对着干的?”
她自己也不确定,又否定道:“可是和我对着干,有什么好处呢?我是不会和笨人计较的。”
就连御史台那些专门告状的人,她虽然有时候觉得烦人,也没有真的厌恶他们,毕竟这是他们的本职嘛……听说他们要是不按时告状,还要扣俸禄呢,可怕得很。
宋韫就夸赞她:“殿下是个和善的人。”
玉瑟却说:“也不是啦,有时候我也觉得很多人围着我转来转去,这个不让做,那个怕我出点事,说话做事都小心翼翼的,这种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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