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员外带着秦流西往钱老太太的福寿堂去的时候,早已有仆人前往通知,示意他们到的时候,钱老太太早已穿戴整齐,在房内等着了,看了秦流西,便是要扶着身边嬷嬷的手起身。
“小公子医术高明,妙手仁心,老身感激不尽。”
竟是要向秦流西行礼。
秦流西避开了,道:“老太太莫多礼,不过是钱员外出银子,而我接诊罢了。”
倒没说那什么医者仁心的话。
钱老太太母子都是商贾出身,也不拘泥于小节,反觉得如此更好说话,我出钱,你出手,两不相欠,甚好。
“不管如何,也亏得小公子出手不凡。”
钱老太太嘴角含笑。
钱员外道:“没错,公子,家母这身子调理,还请您多费心了。”
秦流西让钱老太太坐好,先扶了脉,大概几息功夫,便道:“老太太久泄不愈,脾胃虚耗,我先替老太太针刺,再配以汤药,吃个三剂药,也就妥了。”
“拜托公子了。”
秦流西年岁极轻,可因为已有给钱老太太治疗的先例,倒没谁不信她,十分配合的针灸。
钱老太太在她行针时,感觉胃部一阵暖流淌过似的,更满意了几分,她这阵子忧心儿媳的身体,遇了腹泻也没放在心上,是以胃口也不好,总感觉胃和肚子都发凉,夜间也睡不好,别提多遭罪了。
如今这少年郎一番针刺,她就感觉腹部胃部都暖融融的,想吃点东西。
半晌,秦流西出针闭孔,又开了两张药方,递给钱老太太身边的仆妇,道:“老太太已是有了年岁的人,便是这脾胃调理好了,此后也不能任性贪凉,以免再有脾胃虚弱,消耗阳气。
吃过调理脾胃的方子后,补身的方子每日吃着,都是极温和的药方,调理五行,强身健体。”
“多谢小郎君了,老身必记在心里。”
钱老太太感激地道。
钱员外也上前一番致谢,听了母亲行针后的感觉,眼中的激动更浓,对秦流西也越发恭敬。
这小郎君,都尚未及冠,竟有如此精湛的医术,再想起管家打探来的消息,一个激动道:“都说有一圣医名不求,出身清平观,想来便是公子你,果真名不虚传,是鄙人之前眼拙,竟是认不出,失敬了。”
断言
秦流西听了钱员外的夸奖,道:“什么名不虚传,都是世人瞎传,你看我这年纪,说我医术精湛,嘿,怕也没几个人信,不过是略懂岐黄,又恰好会治老太太这病罢了。”
“有真本领的人,可不拘年岁。
就像是那万千学子,有小儿能考出秀才,亦有耄耋老者一辈子都只是个童生,这不过是每个人的本事罢了。”
钱员外轻笑。
秦流西不欲多讲,盛名什么的,她本就不在意,若非穷,她还不会接诊呢。
她可是不求上进的角儿。
钱员外是惯会察言观色的生意人,看秦流西并不愿多说,便岔了话题:“鄙人也不知该如何称呼公子,听说您出身清平观,不求可是您的道号?”
“可以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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