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说过许多遍,可他就是不听,阿忍也着实累了,重复了一遍叫他去找曹丰年便离开。
可是这算什么事呢,他没起到任何作用,在她真正面临危险的时候离开?曹沛沛抓心挠肝地睡不着,他反复揣摩阿忍的语气,怀疑她是不信任自己。
倘若伽衡在这里,他是绝不会走的。
他现在不在这里,这里只有一个曹沛沛。
翌日阿忍早上便在附近观察地形以及叛军是怎样押人出城的,人们的手被一根粗麻绳绑成一串,她便也给红豆准备了一截麻绳。
马也放在一棵近而隐蔽的树下了。
只是曹沛沛仍然没有走的意思,她又说了几遍,只好由着他。
当晚的月亮不怎么明亮,三人趴在草地上一点一点地向城门挪动,最终停在了一小排灌木后。
红豆穿着那件伽衡买给她的齐胸裙,双手攥着麻绳。
昨日红豆便担忧说,他们抓的都是漂亮女子,自己一根又黄又瘦的豆芽菜跑过去会不会显得很假?阿忍觉得也是,为她洗了脸、梳了个高高的堕马髻,再套上拆掉绒毛内衬的深红裙子,远远看起来便是那回事儿了,自己则换上一件普通淡绿衫。
红豆见阿忍包裹里的其他衣服都造型朴素、颜色淡雅,忍不住问道:“这件是不是别人送你的啊?”
“是啊。”
阿忍答道,“送给你。”
总之红豆就是稀里糊涂地穿上了,阿忍的气息此刻萦绕在她周围,觉得很满足。
纵使郎君对她好,她也没穿过如此漂亮昂贵的裙子,因为这种裙子不是祖父给孙女买的,而是男子给心上人买的。
红豆一眼便看出来了,但她没明说,怕阿忍被勾起回忆又舍不得给她了。
王维在腥风血雨的昔日帝都里焦灼地等待,他们趴在湿热的泥土上盯着城门,远方那个送裙子的男子刚刚听闻长安沦陷的消息,群鸦喑哑,守城士兵铁架森森,月亮黯淡的像要熄灭,红豆不着边际地想到了一些心事:以后有没有男子也给我送这样漂亮的裙子?
大门开了,阿忍屏住呼吸,果然与她观察到的一样,这个时辰出来的是女人。
这样看来红豆甚至穿得太体面了,被绑在一起的女人都钗歪斜、衣衫不整,显然是经过激烈挣扎的,一边走一边抽泣。
走在队伍最前面的是子夜歌,表情从容,昂着自己长而优美的脖子。
半年前阿忍遥遥见她,环珮珰然,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无数世家公子拥挤在大象旁,奋力将金银珠宝掷到她脚底;今日再见她,粗布衣裳上尽是泥印,几个叛军士兵怪笑着拿剑鞘打她大腿。
而子夜歌的神情毫无变化,她仰着古典而淡雅的小脸,在这悲哀荒诞的场面下美的惊心动魄。
盛世女人值千金,乱世女人一斗米。
曹沛沛扭头,看见红豆眼中有泪,他不知道她为何流泪,一时有些担心红豆临阵变卦。
然而下一秒红豆就箭一样冲了出去,放声尖叫,对她来说稍显宽大的裙子在身后鱼尾般飘飞。
几个士兵迅朝她追去,队伍里的女人因为互相连接拉拽着,跑也跑不开,本是直线形的队伍迅扭曲成了一团,尖叫与哭喊不绝于耳。
他感觉浑身的血已经结成冰,他又去看阿忍,阿忍一刻也没犹豫就站起来跑了。
阿忍跑起来很快,周围的女子推推搡搡、包围在一起,寥寥几个士兵即使拔出剑来也暂时够不到中间,只是红豆极具穿透力的惨叫声始终直击她的心脏。
她俯着身子钻过去,进了城门,然而门内还有士兵!
离最近的一只手就抓到了她的胳膊,突然一把小刀砍过来,士兵吃痛松开手。
她在泪眼中回望,看见曹沛沛同样惊恐的泪眼。
几个士兵都过来了,阿忍眨眼间就又钻进女人堆中,他一咬牙朝反方向跑去。
士兵认不出阿忍,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他一个乱窜的男人身上。
他宛如梦游刚醒,丢开刀子,撒腿就开始狂奔。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把小刀丢了,他现在好像不会思考了。
他跑进一条无人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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