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你们这么多,我赔钱给你们再买一盒吧!”
赵喜娣想到一下子要出去快一百文,心里就不爽了,可是萍水相逢,毕竟是吃了别人的,不还回去太不道德了。
韩祥林却并不在意,摆摆手:“不用不用,大多都是为哥儿吃了的,他今日已经吃了一盒了,少吃点也好。”
语气中透露着三个字:不差钱!
赵喜娣再次仔细打量着这俩人,被唤作叔父的韩祥林保养极好,看着实际年纪差不多四十多岁的样子,身着一身灰白色棉质长衫,挥动的右手上有一层薄茧,不是练家子就是在家干了粗活的。
而那个有些憨傻的小少年,皮肤白皙,虽脸上有些肉感,但是剑眉星目,笑起来一双眼睛好像小鹿的眸子一般灵动,好似会说话,总觉得眼睛里有茵茵的水汽要溢出来,让人不免的想多看几眼。
反正赵喜娣就想多看几眼。
他身着一身圆领的长衫,衣服质地一看就是绸缎,垂感好,但是容易皱,随着他动来动去,衣服上已经起了皱褶,当然小少年浑然不觉,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玩着食盒盖子,反复盖上打开盖上。
又傻又天真还很可爱,赵喜娣觉得他有富家子弟的气质,那种让人一眼看到就觉得是与他们身份截然不同的气质,又有地主家傻儿子的即视感,跟他叔父一对比,他更像是家中的小少爷。
但是毋庸置疑,两人应该是有钱人,也许比她爹赵安还要有钱。
“药好了!”
王朗中的嘹亮的嗓音打破了沉默,他拿着一瓶药酒,又拿来了几副煎服的中药递给赵喜娣:“药酒每日可多次涂抹,疼痛时候就可以抹上,缓解疼痛。
中药一日三次煎服,饭后服用,不然可能会吐,尤其早上不可空腹服用,明白了吗?”
“嗯嗯!
知道了!”
吃饱了有力气,赵喜娣点头如捣蒜,她甚至还皮一下说道:“我的背没有那么疼了!
嘿嘿!”
露出一口大白牙。
王朗中见状,用一个略微有些长的挠痒的搔杖轻轻地敲击了一下赵喜娣的后背,疼得她差点跳起来,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下狠手呀!
嘶……”
“哈哈哈哈……”
旁边的韩欲焉忍不住笑出鹅声。
“说了让你少逞能。”
王朗中摇头晃脑地又走回柜台忙去了。
赵喜娣嘟着嘴,拿出药酒,看了看,恨不得现在就擦上,还得等!
她闲聊着:“那泼皮宋志下手可黑了,把我捶了好多拳。”
“你跟他们打的?”
王朗中惊得抬起头来注视着赵喜娣:“他们前一刻钟时间来店里拿了止血的药,我看他也伤得不轻,一路上骂骂咧咧的。”
赵喜娣黑着脸:“果然是泼皮,好心没好报,难怪是泼皮。”
“你没事惹他们干嘛?”
赵喜娣吐吐舌头:“不是我招惹他们,是他们欺人太甚,先揍的我,哎!
好疼!”
“快回去敷药吧!
涂了药就不太疼了!”
王朗中跟哄小孩似的:“一起八十文,如果用完了再带着药方来店里抓药。”
“哦!”
韩祥林用手肘已经戳了他家为哥儿好几次,可他赖在椅子上把玩着食盒不亦乐乎,他嘴角动了动,真是拿他没办法,也就是他脾气好有耐心,才被安排出来陪着着小郎君四处游玩。
偏偏他要来这个南山县,来了也有两三日了,整天就是吃喝玩乐,专门挑好吃的,还经常指着巷口的推车说:买买买!
想以前韩欲焉可是从来没有吃过摊位上的食物,可如今吃的正欢,虽然是陪着,让监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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