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白乘着微风好似闻到了金蝉子从前僧袍上的白旃檀香,宁静平和,即使穿着最朴素的僧袍他依旧勘破红尘拥有着不染尘埃的高洁。
即使恰逢危机来临,即使环境恶劣,那双眼眸他依旧明亮,清晰,从容不迫,永远清楚的知道他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容白嘴唇嗡动,摸了摸手腕上挂着的镯子,汲取着紧要关头时候的安全感。
她只是在局中妄图成为执棋人之后,也在为自己的处境而一叶障目,但她不傻。
金蝉子并不需要他开口来配合,她主动唱完这场戏。
那她何乐而不为。
不,她可以自己算计谋得,但不愿意接受旁人牺牲自己换来的嗟来之食。
“金蝉子,你说你是玄奘究竟是什么意思?”
“玄奘是你的转世,难道他就不是你了吗?”
金蝉子扬起头,不再看着容白主动回避她的视线,藏在僧袍之中擒着佛珠的指尖有些细微的颤抖。
落在旁人眼中也只觉得是微风拂过,这才牵连佛珠上的穗子。
真是小白,一点儿也未曾变过。
金蝉子想。
心情却越加放松。
若是她能够安安静静的坐享其成,那就不是容白了。
只可惜这个回答他现在回答不了她,需要等他修成正果,看透灵山之后她自然就能够拥有答案。
他抬起头看着天边佛光满身的世尊如来佛祖,从高处视线落下细小
的身姿对上高高在上的硕大佛光,却未有任何恐惧,反而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对峙之感。
金蝉子仰头望着他的师尊,还是他主动开口道:“师尊。”
他一字一句,字字珠玑。
说给自己听,说给容白听,说给佛祖听。
“5oo年前弟子犯下戒律,被贬下凡间,步入轮回,深受轮回之苦。”
但却只能告诉自己一切都是假的。
“得师尊宽厚,领下西天取经之责,历经十个轮回,而今终于能以唐玄奘出现在师尊面前。”
“面对从前种种,皆属实陌生。”
他的视线从佛祖半睁半闭的佛目之中移开,再一次看向容白,眼眸如水,好似要将她的容貌彻彻底底的刻入到灵魂之中。
但话语之中却说:“玄奘一生早就全部尽数归于我佛,私情无暇顾忌。”
“还望施主——苦海回身,早悟兰因,一切莫执着于小情小爱,忘了世间正在受苦的弥弥众生。”
“愿施主快些放下,切莫执着于从前。”
他口中带着穿透历史的厚重,有种执笔难以书写的晦涩。
“快些放贫僧继续西行,西天取经,也好早日取得大乘佛法,回南赡部洲度化百姓。”
观音菩萨自高处低眉看金蝉子,无言一声叹息。
她和木叉昔日听金蝉子说过一遍下的宏愿,如今亲耳再听一遍,有说不出来的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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