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处理决定,郑二虎挥挥手,就让那两个乞头把冯二十七给架了出去。
看着那浑身瘫软跟面条也似的冯二十七,郑二虎冷哼了一声,随即就将屈卮里的酒水一饮而尽。
舒坦!
郑二虎心里想道。
当然,他脸上的表情仍是表现得满含怒意。
可实际上,对于冯二十七等人被打这件事他非但不怎么生气,反而还有些幸灾乐祸。
冯二十七今天没收上靖安费不假,可即便收上来,几条街巷的平民百姓一次榨出的油水又能有多少?
而且,哪怕是为了弥补前任亏空,他才作主在自己地盘上旬月不到就又加收一次靖安费。
可既然打了“靖安费”
的名头,这笔钱就算是加收的,他也得吐出一多半上缴给衙门去分配。
这一点,就连他的老大冯老爷都不能破例,因为这是县尊老爷梅利坚亲口定的规矩。
加收靖安费剩下的那一点儿,对于他弥补张狗儿的亏空是有些帮助,但是的确不多。
因此,冯二十七等人收不上来靖安费,郑二虎生气是有的,可也不算很生气。
而冯二十七被毒打一顿,那才真是让郑二虎感到解气。
“这小子仗着是冯老大的族中后辈,虽然归我这赌档囊家管,但也就是为了领个乞头的份例钱,平时可是没少吆五喝六地装腔作势。
而且,他平日这么做,多半也是得了冯老大的授意。
冯老大可是个狠茬子,怕我将这赌档打理得铁板一块,和张狗儿当家做主时一样。
所以,他才特意安排了冯二十七到我眼前,在赌档里当那么根木刺。
一计套一计……你个脚底流脓头上生疮的房牙子,可真是好会算计!”
郑二虎刚刚还暗自乐呵,可是一想到自己老大的阴毒算计,心情顿时也就没那么美丽了,甚至还有些烦闷。
张狗儿被诛杀,他被扶正成囊家的那天夜里,冯文宇也是这般歹毒地用了一计:
在二马帮所有头目面前,冯文宇当众道出了“张狗儿是被郑二虎出卖”
这件隐情。
而隐情被道破,那还隐个屁!
没几天工夫,他郑二虎告密的事情就在二马帮里传得人尽皆知。
而这也导致了他即便当上了囊家,管起赌档的一众乞头不仅非常困难,想要收买人心更是相当费劲。
那些人里面,不止有跟张狗儿交情不错的,甚至还有些人也准备效仿他郑二虎。
哪天他万一做了点“不合规矩”
的事情,准有人第一时间跑去向冯老大告密,把他这囊家当作进身之阶。
这破事,光是想想就让他恨得牙根痒痒。
得亏在当上囊家那天,正好赶上他的哥嫂二人登门拜访。
晚上拉着大哥喝了点酒,那郑大一杯倒之后,他直接去找嫂嫂秉烛夜谈了好一番。
摩挲着手里那对铁球,他一时间居然有些想入非非。
不过,郑大公母俩在他家里盘桓了也有好几天了,有再多的话,晚上他也都和自己那位嫂嫂说完了,所以他寻思今天是不是找点新的东西,上手盘玩盘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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