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忠冷哼了一声。
“上次功败垂成,怎么回事?”
管事的回答:“是跟在叶少身边的仆人救他出来的,这仆人倒是忠心,就是不知道叶少身边何时有了如此得力的仆人。”
叶忠猛锤桌子,“我不管他身边有什么样的人,你们那么多人,一个个武学渊源,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冒来的阿猫阿狗也拦不住、打不赢,真是一群废物。”
坐着的一排人都沉默不语。
这种情况确实是他们没有料到的,想要辩驳也没有合适的理由。
事情既然已经生了,无论怎么补救也挽不回局势。
叶忠完了火,心知肚明已经错失良机,现在最重要的是下一步如何动作,便转回了正题。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提出的手段也被一一反驳,下毒已经没有机会了,强行武力刺杀的话,也太明目张胆了。
当时叶轼从火场中逃出时,叶忠就知道自己的计划失败了,如果当时不管不顾下令截杀叶轼,这就告诉世人叶家父要杀子,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怎么能公之于众,所以叶忠只好作罢。
而叶轼也明白当场与叶忠对峙是一件愚蠢的事,既不能揭露事实的真相,也可能被叶忠反咬一口,毕竟名义上叶忠还是叶轼的父亲,没有确凿的证据,舆论还是对长辈有利。
况且最后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叶轼也需要维持表面的和谐给无关紧要的人看,因为他需要减轻接手鸿门所产生的震动,这样到他手的鸿门才没有多少损耗。
双方就这样达成了刀光剑影不能摆在明面上的一致意见。
听着手下那些用处不大的意见,叶忠焦灼无比,他沉思着,挖空心思找下一步路。
突然,他头疼欲裂,眼睛看人模糊,出现了重影。
他不住摇头,想把这种眩晕甩出去,症状却越来越严重。
手下人察觉到了他的异样,焦急地询问着他。
叶忠摆摆手,示意自己没问题。
叶忠现在的情况,没办法主持大局,众人只得改天再议。
手下走后,叶忠唤大夫治病,大夫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就用老一套的“思虑过重,饮食不当,多作休息,多吃补药就好”
。
叶忠想到自己近日的确多有忧心,便信了大夫的话,给了诊金后,便吩咐厨房熬碗参汤补血补气,自己则是回到房间内稍作休憩。
叶忠休憩的同时,叶轼刚从李殊的床上醒来。
自从李殊无缘由昏睡不醒后,叶轼就搬到了她的房间,与她同床共枕。
一则是方便照顾李殊;二则是他想多看看她。
他睁开眼,从床上起来,穿好衣服,整理好头,站在床边弯腰看着李殊。
叶忠低低地说着:“算起来,叶忠的症状也是时候显现了。
他还以为是自己思虑过重,现在还在休息呢。”
他把李殊两颊的头挽在耳后,轻轻吻了她侧脸的伤口,“雪海棠会致头疼、目迷,舌无味,肌无力,如置冰天雪地,最后会感到自己是冷死的。”
“怎么样都会没用,不管是泡热水、烧香碳、盖被子、喝姜汤、搓皮肤,还是去走动、骑马、射箭来汗,都是没用的。
因为那是骨子出来的寒冷,治标不治本的手段,真是低劣到可怜的地步。”
“白开,我原本想等他如我所预想的,一步一步慢慢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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