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殊望着天边的一片云,“我怎么看,是对你杀父杀母怎么看吗?”
白歧宴笑着,眉眼弯弯,“你这说的可不对,我的父亲母亲可不是我亲手杀的。”
“还是对你把你妹弄成个残疾人怎么看。”
“这也不是我亲手做的。”
李殊呵呵了两声,转过头看着白歧宴的侧脸,放慢了语调,“还是对你鸠占鹊巢这件事怎么看。”
白歧宴嘴角的弧度渐渐趋于一条直线。
李殊又喝了一口汤,“怎么看,我没有看法,不关我的事。”
李殊盯着那碗面,微微苦笑。
“我现在自顾不暇呢,没空对你的事有任何看法。”
“阿殊。”
白歧宴伸手想捏李殊的耳朵,李殊躲了开来,并不接受这突如其来的亲狎。
“我想过了,你还是当条鱼吧,初雪山庄就是你的湖。”
李殊怔了怔,想明白他的意思后,一股火从胸膛直冲上大脑,她一摔手,那搪瓷碗从地上啪啦迸溅开,碎片的一角滑过白歧宴的脸,他的脸上瞬间有了一道细小的血痕。
白歧宴笑笑没说话。
李殊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李殊翻墙,闯大门,无一例外,都被人赶了回去。
白歧宴大势已成,他知道李殊的心思,遣了四个丫鬟在门边,等到李殊没了精力去闹、去试探。
她们福着身子,把李殊带到了早已为她准备妥帖的房间。
一回到房间,丫鬟们便端了汤药上来,给李殊补身子。
李殊一闻那味儿,皱了眉头,却还是两三下把那汤药灌了。
之后李殊便如丫鬟手里随意摆弄的布娃娃,趴在床上让丫鬟们替她上药,这药弄得李殊生疼,她咬住枕头,尽量不让自己出声来。
那丫鬟一看李殊背上纵横交错的刀伤,倒抽了一口气,随后问道:“姑娘这是哪儿弄得呀,那些弄伤姑娘的人也真是狠得下心来。”
李殊撇撇嘴角,也不答话,闭目养神。
可一不小心,就睡了过去。
李殊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她身上被人换了衣裳,身子也没了血污,看来是被人搽洗过了。
她撩开床帏,准备下床,屋外的丫鬟听到了里面的动静,连忙点了油灯推开门来,笑道:“我猜这会儿姑娘也应该醒了,吃食厨房已经在做了,等一会儿就给姑娘送来。”
李殊坐在桌子上,不理睬丫鬟的话,呆呆的在那里望着。
不一会儿,丫鬟置了饭菜,手里端着一碗剔透的汤水,从那儿传出一股香甜的味道,向李殊介绍,“这是公子看姑娘食不下咽,特意让我们地上人给姑娘调的茉莉香露。”
“哦”
李殊给了那碗香露一个正眼儿,“听你说的,这肯定是好东西,那你就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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