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二位道友除祟了。”
“不必。”
陈安道说,“我还没打算除了你们。”
……
“……啊?”
叶承楣痴傻的眼神倒是跟当年一模一样:“你、你不必怜我命途多舛,我无意害人,却到底害人无数,能就此将歇于我来说也是解脱。”
“阁下多虑了,在下不是在体念二位。”
陈安道抬手打断,“此地离长明宗极近,前脚阵散,后脚他们便会下山拿人,我们怕是没法活着出这平罡城。”
叶承楣结巴道:“那、那等你们回了宗门再昭雪也不迟……”
陈安道抬眼道:“若是远离此地再散播消息,待有人能前来查证时,此阵早就烟消云散,什么证据都不曾留下,阁下不会觉得我二人能空口指证长明宗和季家吧。”
显然叶承楣真是这么觉得的。
“况且,虽然此岁虚之阵并非长明宗要的三元醮,但在此阵成了之后,长明宗便不曾再大肆掳人做祭品,如若除了你们,长明宗又重操旧业,岂不是妄造杀孽?”
“可、可是维持岁虚阵也需生魂来祭……”
“阁下这些年吃的也够多了,眼下便是戒些口,维持个十几年应当也不难。”
叶承楣不解道:“可、可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陈安道轻抬了下指尖,让那傀儡松开了牵制,他没看叶承楣,而是看向彦页道:“岁虚阵成阵不易。”
“不知二位可否借在下一用?”
杨心问面色不虞地蹲在门槛边,和同样蹲在门边的叶承楣宛如一对不大吉利的石狮子。
镇宅不太靠谱,看门勉强凑合,一脸倒霉相辟邪不成,退敌倒是颇具威慑。
“你说他们要聊多久?”
叶承楣抱着剑喃喃道,“为何不让我们进去听?”
他自以为和杨心问同病相怜,不曾想正戳中了杨心问的痛处,便听杨心问阴阳怪气道:“大人说话,小孩儿哪配上桌?”
叶承楣:“可我年纪不小了啊。”
杨心问嗤笑:“瞧不出来。”
二人就在那儿等了一个时辰,房门才从里面打开了。
陈安道从里面出来,告诉杨心问再休整一晚便出,杨心问蔫地点头,满脸写着不高兴。
陈安道见他这般神色,大慈悲道:“今晚不必背书了。”
杨心问有气无力:“哦。”
眼看收效甚微,陈安道不得不丧权辱国道:“回宗门之前的这些日子,且先休息,都不必看书了。”
“好。”
杨心问宠辱不惊,“师兄大义。”
自觉仁至义尽的陈安道抬脚边走,后头受了他大恩惠的杨心问却扭头看向叶承楣,忽而计上心头来。
“喂,这岁虚阵不是归你管的吗?”
叶承楣以为他在讽刺他成祟害人之事,面色惨白道:“确实如此。”
“那你能不能单单让我看看这房间里刚才生的事?”
“自然可以。”
叶承楣说完才反应过来,“你要做什么?”
杨心问打了鸡血般跳起来,把叶承楣推进了房间里,也不管那边还有个被镇住的魇镇,催促他道:“让我瞧瞧他们刚才说了什么!”
叶承楣有几分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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