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未落,便觉一怪力挑起他衣领——杨心问用剑鞘将他自人堆里挑了起来,将剑鞘搭在了自己肩上,扛锄头样的支着姚垣慕,
姚家的衣服很是结实,拿来当兜这条肥鱼的网竟也不曾裂开,只可怜他颈上一窒,险些成了个吊死鬼!
周围一阵悚然,这人不过孩子身量,却连灵力都不用,便信手拎起个小山样的人,还躲在柜台后头的酒铺老板都不禁惊呼,只见他大摇大摆地出了酒铺,那两人竟连追也不敢追。
行出两条街,姚垣慕眼瞧着都该被勒得过奈何桥了,杨心问才将他随手扔在了地上。
“你认得此人?”
白晚岚正在拿帕子擦自己那满头血,这幅形容竟还能阴阳怪气道,“韶康姚家……倒是名门家风。”
名门家风熏陶下的姚垣慕抖成个筛子,扶着墙颤颤巍巍站起来,小的叫人找不着准星的眼也不知道在看哪儿,过了许久才拱手讷讷道:“多、多谢道友出手相助。”
“你是来拜山的弟子?”
杨心问抬眼看他:“弟子大选的文考考得如何?”
姚垣慕看起来已有十六七岁,可半点不敢拿年岁做乔,有问必答道:“尚、尚尚尚可……能进武考……”
杨心问皱眉:“你是结巴?”
姚垣慕连忙摇头:“不、不是,只是一时紧张……”
白晚岚的讥讽不分对象,不计敌我,逮谁刺谁,闻言立马见缝插针地轻嘲道:“姚家也真是没落了,门生这般唯唯诺诺,哪里有半分世家气派?”
姚垣慕闻言脸色煞白,嗫喏半晌说不出话。
杨心问也不大看得惯此人胆小如鼠,畏畏缩缩的模样,可没表现出来,以免这人说话越结巴,听着窝火。
“武考可有把握?”
杨心问又问,“今年的武考应当过半了。”
提及武考,这姚垣慕的头几乎埋进了胸口。
“是……出来了,在雾淩峰和云淩峰的考校已经结束,还剩在雨淩峰和霁淩峰两试。”
“考得如何?”
“一、一试是甲等第一……”
杨心问挑眉,刚想说一句“了得”
,便听姚垣慕慌慌张张开口,像是深怕他误会了那样:“二试倒数第一。”
白晚岚将帕子折了一折,换了个面接着擦:“倒是匀开了。”
也不知他是在说姚垣慕的成绩,还是在说他那张被血涂匀的脸。
“怎么会差这么多?”
“一试考的是盘龙问灵,只需将灵力注入那盘龙两眼便可……我、我生来灵力充沛,过此关倒是不难……”
姚垣慕绞着手指说,“可二试考四式三十六招,我的剑……舞得不大好……”
白晚岚:“拿的最后一名,想来不只是不大好了。”
杨心问淡淡地看向废话忒多的白晚岚:“白先生这般的……医修,竟在剑道上也有造诣吗?”
红头白晚岚冷笑:“陈安道又不会剑,我要那造诣干什么?”
“师兄虽然自己不会剑,但对三宗七门四十二家的招式皆有了解,详略不一。”
杨心问斜眼看去,“白先生若是孤陋寡闻,不妨直说,不必次次拿我师兄说事。”
白晚岚一哽,鼻孔哼气道:“你三句不离你师兄,不知道的以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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