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春去找院长还没回来。
胸口插刀子的那位奶牛倌已经脸色白有些撑不住了,苏七让鲍皮短快去催催倌长,再等下去这位兄弟赏钱没领到就要先领盒饭了。
地上还有不少鼠尸。
苏七捡起一个尝了一口。
味道虽然不至于腥臭难咽,但绝非美味,比自己藏在志强口袋里的那只鼠头的血肉差远了,可好在里面也有微弱的滋补能量。
苏七对志强说道:
“志强,想不想换个口味?比如红烧肉,你吃过吗?”
志强一愣。
苏七微笑指着地上的鼠尸道:“我有个想法,我想把它们红烧了吃,怎么样?”
“红烧肉,那味道巴适的很呢!”
志强听得牛眼睛放光,焦急的牛叫了一声,催促苏七快点做,它想吃红烧肉。
“快,大家准备锅灶。”
苏七喊道,“等做好了,人人有份儿。”
众奶牛倌都动了起来。
院子里忙成一片。
几个奶牛倌用砖石堆砌出了一个简易的灶台,另有人找来了平日里开小灶用的锅碗瓢盆和调料,陈涛带着几個奶牛倌负责烧水剥皮。
剥的自然是这些老鼠尸体的皮。
剩下的鼠尸不少,足有十多只,每只都有碗口大,能做一大锅。
奶牛倌们不是很擅长处理鼠肉,陈涛却很熟练。
他端起冒着热气的开水顺着鼠尸一淋,身上的皮毛霎时轻易脱落,再点燃烛火烤一下,残留的细毛也被处理的干干净净。
划破肚皮,肮脏的肠子内脏等东西也被掏去扔掉。
“鼠爪和鼠嘴最脏,必须剁掉。”
陈涛一边做一边给其他牛倌示范,“鼠尾是个好东西,别看黑黝黝的丑陋,可这东西煮熟了,蘸蒜吃可香了,嘎嘣儿脆大家待会儿给苏哥多留几根儿,今天多亏了苏哥。”
“陈涛,你看起来很有经验啊?”
苏七走来微笑道。
他刚替胸口插刀的那位牛倌简单包扎了伤口,随手把一只老鼠的肠子丢给了阿黄。
阿黄嫌弃的不想吃,正在犹豫,旁边的独眼黑毛狗却快冲了过来,一口吞了下去,阿黄看的又气又恼。
陈涛笑道:“我家在陈山部落,部落里有时候也会猎山鼠度日子,所以会弄这东西。”
众人这才想起陈涛是来自外面大山里的部落。
守夜人白家在黑山城寨割据一方,四大奶牛院是所有贫苦部落或村子眼里的铁饭碗,很多人活不下去都会送他们的孩子来这里参加考核做牛倌。
丙字号奶牛舍有不少人都是来自外面的村子或部落。
鼠肉很快处理干净,毛拔的一根不剩,洗白白如杜寡妇的大腿。
葱姜蒜花椒桂皮等调料也准备齐全,一溜儿摆在灶台上等着下锅。
并有一碗粗糖放在角落。
这是一个奶胖子去厨房偷来的。
“加柴,大火,我要大火!”
陈涛主厨,大声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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