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说的并不止这些,大夫淡声道:“你家夫人身子有损,若不好好看顾,恐……”
雪竹问:“恐什么?”
大夫:“恐有性命之忧。”
“夫人先把药喝了,喝了再惩罚雪竹也不迟。”
雪竹跪在地上端起碗盏,“夫人。”
江怡接过,看着黑乎乎的汤药,眼睛一闭,张嘴喝下,她知晓汤药贵重,一滴不剩都喝完了。
雪竹高兴地给江怡递上蜜饯,“夫人药苦,吃点蜜饯便不苦了。”
蜜饯入口确实不苦,但心里的苦依然还在,且越聚越多,不知如何排解。
江怡看着纷扬的雪花呆,“夫君可曾来过?”
雪竹犹豫道:“没有。”
怕江怡难过,她又说:“许是相爷还在宫里。”
这个时辰周洛云向来不会留在皇宫内,倘若与人无约,多数在书房里处理公务。
书房?
那里与江怡来说也是禁地,是她不能靠近的。
“你去书房探探,看相爷在不在?“她交代道。
雪竹应下,“奴婢马上去看。”
雪竹没耽搁太长的时间,一盏茶的功夫都没有便折返回来,见江怡倚着窗子看书,忙走过去,把窗子关好,“夫人这般,风寒又会加重的。”
“吃了药,现下好多了。”
江怡抬眸问道,“可有看到相爷?”
雪竹手指搅着帕巾,思付片刻后点头,“相爷在书房接见贵客。”
“是何人?”
周洛云的书房,成亲四年,江怡一次都未曾踏足,她很好奇他见的是何人。
“有侍卫守着,奴婢没办法靠近。”
雪竹说,“应该是宫里的人。”
“宫里的?”
江怡顿了下,牵强笑笑,“能让夫君请进书房的怕不是一般人。”
雪竹还有话没讲,她听说相爷见的是一个女子,她知道这些不能讲,夫人会难过。
“夫人身子可有好些?”
雪竹道,“还要不要吃蜜饯?”
“不了。”
江怡声音里透着悲凉,“再甜的蜜饯吃进嘴里也无半分甜意,何苦糟蹋。”
雪竹知晓她的心事,“夫人,相爷忙完会来看夫人的。”
江怡笑得越牵强了,“是吗?”
她早已不抱希望,他那样的人,公务都比她重要。
她什么都不是。
江怡不愿想这些烦心的事,拿起医书低头看起来,她这一看,足足看了一个时辰,期间午膳都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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