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瀚静静地勾起唇角:“好。”
这条被誉为上海最浪漫的路,走几步便会在墙上看到一首情诗。
袁瀚抓着阮馨在“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的情诗下合影,阮馨摇头:“白头到老才是最好的!”
于是,两人在“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的爱情墙下合照。
“袁瀚,我们白头偕老吧!”
阮馨对着镜头说。
袁瀚笑得双眸盈盈:“好啊,明天我就去染个白发。”
阮馨先是一怔,继而往前走了一阵,拽着袁瀚在一对男女的雕像下用手机合影,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默默盯着两人许久,不知想起了什么,竟认真滴用上海话说:“你们比雕像都嗲。”
阮馨忽然收起笑容,一把搂住袁瀚,他的肋骨一根根凸凹的感觉在自己的手臂中明朗,她的手指甚至触摸得到他骨骼的纹理。
她知道,他在枯萎。
第二日,他带她去田子坊散步,十分钟的时间,两人匆匆走过。
比起北京的南锣鼓巷,这里太拥挤了。
比起鼓浪屿,这里不够安宁,比起成都的锦里,这里又太多复制品,而没有特色。
比起欧洲的市场,这里又缺乏诚意。
袁瀚有些扫兴:“这里已不是当年的田子坊。”
阮馨问:“你年轻的时候,经常出行吗?”
袁瀚说:“不是出行,是流浪。”
流浪。
在青年旅社过夜,在水乡夜晚的桥头唱歌,在街边吃五块钱一碗的米粉和汤面,迎着风扛起背包,走过一条又一条的路,看尽人世百态。
他去过欧洲,却没有在阿尔卑斯山下看雪,他想走进非洲,想在乞力马扎罗山下点起篝火,和黑人们一起敲鼓唱歌,高声呼唤爱人的名字,却没有机会了。
“等你身体好了之后,我请你去旅游,用我的漫画书稿费!”
阮馨说。
袁瀚款款一笑:“喂,够不够买机票钱啊?”
正在这时候,阮馨的手机铃声响起,看来电显示,居然是前公司和自己关系不错的申婕。
“申婕,有事情吗?”
阮馨问。
“小妞,有一家4a广告公司在招文案,你有兴趣吗?简历发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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