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挽只以为这人现在大方了,竟没有发怒不悦,心中大为欣慰,抚了抚林寻声漆黑如墨的头发,声音都柔顺了一分“他走了,你趁热快些喝药。”
林寻声有几分难受的笑了笑,将头埋进黎挽脖颈“妻主晚间可是要同周公子去游玩一番”
他是记住了那周乐允说的话,对周乐允温柔的模样也十分不喜。
贺似初虽胆子小的叫人发笑,但他好歹是真的胆子小。
可这周乐允,却不是真的温柔,他的温柔太假了,假的让人厌恶。
“嗯,去,所以你快些吃药,吃完了我好将饭食拿进来,吃点东西人就有力气了。”
林寻声抿唇,忽而攀着黎挽往上爬,双腿夹在她腰间,整个人都挂她身上了,有些火热的脸颊贴上黎挽侧脸。
只听那男子用病中有些沙哑的声音,问他的妻主“那可否带上侍身”
“不行。”
这个是黎挽想都没想过,直接拒了他的。
“谁叫你昨夜感染风寒,现在起身都难,不带你。”
林寻声咬唇,第一次暗恨自己做错了事,该忍住的。
昨夜同妻主一道睡,睡到半夜时他妻主浑身热的像个火炉,烫的他直冒汗,稍稍退开些方觉舒适,可真要叫他一夜都离远了妻主,他却是不愿的。
故只得伸出一只小脚,退到被外用来散散热,那瘦削的身子仍挤在人怀里,不肯松开分毫。
没成想一散便把自己散的着了风寒。
真真是得不偿失,气死人了。
林寻声拿着药碗小口喝药,一面苦的不行,一面又想到妻主要同别人出去,气的不行。
黎挽见他属实不悦,牙齿都快把嘴唇咬出血来了,只得哄道“等你身子好些了就带你出去,今日你且歇着,想要什么,我都替你买回来。”
林寻声蔫头耷脑的应了声,起来不太热络,分明是一句也没听进去的样子。
黎挽无奈,却也不气,好歹没闹起来不是若换成以前林寻声这坏脾气,非得跟她闹腾起来不可。
届时她少不得又要摔几个东西,才能勉强控制住不揍他。
林寻声没接着摆出不高兴的样子,一来他喝完药就已感觉有些昏昏沉沉的,二来他知道今日妻主说什么也不会带他的,只好浑噩睡去,然后在梦里扎了那周乐允不知道多少针。
治理水患说着简单,做起来却十分繁琐,也十分费钱,近几日肖郡王光顾着去盯那些工人勤恳修建堤坝去了。
朝廷给了不少钱,到了江南却没剩多少。
按理说堤坝无法修建,得加钱,但肖郡王是什么人
她是京都第一财且抠门的王室贵族。
要她监督可以,要她给钱不行。
即使那天周巡抚已经送了她许多的礼,可修建堤坝的钱,她还是从周巡抚那另外坑来了。
坑钱时还给周巡抚画下大饼,只说等那几个贪污官员伏法,陛下自会把银钱归还与你的。
屁,她哪能代表陛下呀,那银钱届时绝对充入国库,现在说出来只是为了叫周巡抚痛快点给钱罢了。
周巡抚被肖郡王每日劝说,各种大义压身,终只得拿出钱来修建堤坝。
钱多了,那可以请的工人也就多了,堤坝修建速度自然快了不止一倍。
不多时,堤坝竣工,几人便可挑个日子启程回京了。
肖郡王趁得了空,招手将女儿唤过去,问她同这周巡抚的儿子相处的可好
肖梁一脸懵逼挠了挠头,经过母亲几番点播,终于明白了母亲的良苦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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