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高抬贵手,把我当成个屁给放了吧。”
秦淮松了下力道,歪了歪头,眼神瞥向一栋靠近码头的二层小楼。
自从拥有了天吴之力,他的直觉就越发非人,刚刚心中念头一闪,秦淮便感觉那栋楼里有两道视线在死死地盯住他不放。
原以为是见财起意,没想到是早有预谋啊。
碎云压着那挑事力夫,帮工们围着秦淮四人,一堆人就这么一步一停,直到走出码头。
秦淮刚打算一走了之,却没想到这十好几个帮工突然上前拦住去路不让自己走了。
一个面相凶恶、有些健壮的男子晃晃悠悠飘了过来,
“朋友,这事儿是个误会,伱留个名号,把人放了,此事就此揭过如何?”
“你不来,我早走了。”
秦淮眯了眯眼,细细瞧了这男子一眼,
眼前这人方言倒不浓厚,站在为他分开的人群中,面色黑中带红,身材高壮,浓眉大眼,鼻梁上一道刀疤斜斜而过,络腮胡子,个子虽没秦淮高却也比这些帮工强上许多。
长袍马褂,留一辫子,看上去不文不武。
他身后站着的帮工都对他恭敬有加,似乎都以他为首。
();() “那此事就揭过如何,让这小子给你赔个礼道个歉,别伤了和气。”
秦淮不语,海狼见老大没有动作,忙恶声恶气地回道,
“行啊,既然是赔礼道歉,误了俺们这么多功夫时日,不得表示表示?
俺们老大时间金贵,也不朝你们多要,500大洋!”
“行啊,没问题。”
健壮男子听到海狼搭话,出乎意料的没有反对,也没犹豫,掏出银票就向秦淮递去。
“哼,算你们识相!”
海狼忙接过银票,放进怀中。
“啪!”
秦淮碎云一收,反手给了力夫一个大耳巴子。
“今天权当给你个教训,以后招子放亮点。”
看着扬长而去的四人,健壮男子咂了咂嘴,挥挥手,两名长相平凡、极不惹人注意的瘦小汉子就远远吊在四人后头。
男子正转身打算回码头,又瞥见那捂着鲜红巴掌印的力夫,想了想还是摸出一块大洋丢了过去。
“做得不错,赏你了。”
说罢也不管在后面千恩万谢的帮工,吹着口哨向小楼去了。
二层小楼,明灯辉映下的精美油画和名贵字画似乎与外面热火朝天的码头劳力们有些格格不入。
厚重奢华地毯上的柔软沙发咯吱作响,两名男子在窗边目睹了码头闹事后在那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闲话。
沙发旁坐着一个中年人,穿马甲戴领结,鼻梁上顶着金丝眼镜,梳理整齐的头发在灯光下油光可鉴。
“谭师傅,他朝我们这瞥了一眼,不会是察觉到什么吧。”
个子中等,身材匀称的谭师傅听见中年人有些担心,大剌剌道。
“钱经理,莫担心,依我看他们就是土包子没见过世面,见你这洋楼阔气,好奇瞅两眼罢了。”
“可我见此人手段胆识,不像什么寻常人物啊,怕不是之前遇到的那些软脚蛇能比的。”
“哼,在广府这一亩三分地上,再猛的过江龙也得给我老老实实趴着守我们武会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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