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长安。
皇宫内,御书房。
年近四十的贤宣王坐在龙椅上,批改今日的奏折,五十多岁的沈相则坐在他的左下方,一同查阅。
一边查阅,一边不满道:“王爷怎能如此放任?”
“若有个好歹,我们以死谢罪都是不够的!”
贤宣王掏了掏耳朵,这话这几日他不知道听多少遍了。
只能推卸责任:“他早就不是当初那个万事与我们商量的孩子了。”
笑道:“我就是个做臣子的,沈大人何必为难我。”
十多年,沈相早就习惯了他这不着调的模样,却还是不赞同他的教导方式。
见他愁眉苦脸,贤宣王只能安慰道:“他做这件事,一定有他的理由。”
“相信他,毕竟他从来没有辜负过所有人的期望,不是吗?”
这句话倒是堵的沈相哑口无言了。
片刻他又道:“那信应该也送到了,不知回信什么时候到?”
贤宣王闻言,提笔批阅奏折间,了如指掌道:“他不会回的。”
沈相不解:“为何?阅而不回,非君子之道。”
贤宣王无奈的摇了摇头,心想,为何?嫌你啰嗦,怕越回你越啰嗦呗。
…………
金陵,将军府。
随将军才回到主院,随夫人就迎了上来:“怎么回事?”
“怎么忽然住到我们府上来了?”
随将军走到座位上坐下,没有多说,片刻,他道:“秘密从水师中调遣一队人马,加强府上防守。”
“护世子安危,不得有半分差错。”
见他这般严肃,随夫人正色道:“出什么事了?”
随将军视线看向东边的方向道:“只怕此人安危,事关国运。”
嘱咐道:“切不可声张。”
听到国运二字,随夫人虽然不知晓其中缘由,也明白事关重大:“我亲自去趟水师中安排。”
…………
南府藏书阁内,南善宜正坐在高处的梯子上看书,粉色的裙摆上用金线绣着蝴蝶,随着她足尖轻晃的动作,上面的蝴蝶好像在翩翩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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