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钰?”
易澜山点了点头,“九公子授冠之后,按照裴氏的规矩就要收门生了,不过那时候裴家主母过世,为了不与丧期相冲,这事就耽搁了。
现在再提起此事,惹得各大世族都往帝京赶,都怕落了后就没自己什么事了。
我听我父亲说,江淮那边的很多老世家的人听说他回央国了,卯足了劲儿,将族内最优秀的子弟都送到了帝京,就等着裴氏话了。”
易澜山扁了扁嘴,“不止他们,东境诸国的王室都送了人过来,现在九公子还没松口,也不知道最后会闹成什么样。”
听阿笙下意识叹了口气,易澜山抬头看她,“怎么?”
“听着裴钰倒像是那砧板上的肉,谁都想割一块走。”
阿笙这话音刚落,便听得竹帘之外笑声起。
一人掀起竹帘大步走了进来,宗亲王一袭翠竹青峰衫,依旧带着让人如沐春风的笑意,他转了转手里的折扇,道:“刚到屋外便听得你的声音,原想着是认错了,但能这般评论裴钰的断没有第二个。”
阿笙二人起身见礼,宗亲王拿折扇点了点,倒也不拘泥那些繁文缛节。
阿笙起身便看到宗亲王身后一同进来的男子,身形高大,面色黝黑,虽没有那些诡异的图腾,但他双目中如死物一般的目光让阿笙一眼便认了出来。
这是寒州的寒武卫。
听闻宗亲王奉皇帝之名即将接待寒庆使团,但宗亲王身边却出现了这么一个人,阿笙垂了垂眉目,其中门道不是她该过问的。
宗亲王顾自坐下,又招呼着小二上了一壶红袍春色,也没有离开的打算。
阿笙与易澜山对看一眼,这人自然是赶不得的,敬着便是了。
“你认得他?”
宗亲王吹了吹茶盏,却并未指明,但阿笙知晓是自己此前观察那寒武卫的眼神被宗亲王瞧见了。
“华清斋内有一位苦无大师,与他来自同一个地方,看体格有些相似。”
阿笙并不知晓裴钰与宗亲王到底是什么关系,自然不能说在航渡引上见过。
宗亲王微微挑眉,并不否认阿笙这话。
他带着这寒武卫在帝京多日,阿笙是唯一一个认出此人的,这般眼力,他倒是有些了解为何裴钰会对她另眼相看。
此女聪慧。
“刚这小胖子说的事你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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