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上下两端选取一个合适的角度把它截断,然后再给它重新固定好。
“这不就直了吗?”
他掰断了树枝,重新组合起来给我看。
我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说,你们这不是治病啊,是做木工活呢。
他笑了笑,“你这么说也行。”
总而言之,因为改变了骨骼原本的生长角度。
这位患者的腿,截骨断口,虽然长好了,但特别脆弱。
一旦这个位置再次受外力折断,那手术就白做了,再想接起来,很难恢复以前的效果。
作为主刀医生,他很清楚这位患者的情况。
对方出了事儿,第一时间打电话询问一下他。
他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这名患者,是一位86年生的小姐姐。
当初来医院的时候,“抱着一条腿”
单脚跳着进来的。
她老家在甘肃那边的农村。
他问她为什么不拄拐杖,单脚跳,对好那条腿负担太重了。
长此以往,好的那条腿以后恐怕也会出问题。
“你骨盆倾斜很严重。
如果继续这样,以后要做脊柱和盆骨的手术。
那就是个大手术了。”
小姐姐对此并不在意。
“我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还不知道哩。”
她笑着说,她不甘心。
别人都说她是残废,但她就是不甘心,不想认命。
在她的逻辑里,拄拐似乎就意味着承认自己是个残废。
在她的老家,承认自己是个残废,就等于接受了,自己只是一具劣质的性(分隔)工具、生育工具。
会以极其廉价的方式被“处理”
掉。
所以她顽强地用一条腿跳出农村,跳到外省打工,又跳到了j一医。
她去过很多医院。
一次次心灰意冷地从医院里“跳”
出来。
但她从来没有放弃过。
她说,社会在进步,每隔几年,她所生活的城市都会变出一番新模样。
她想,医学应该也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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