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上,每一道表情都被精心刻画,疑惑、震惊、困惑交织成一幅难以言表的复杂画面。
卫央的话语对伯邑考而言,无异于一场心灵的地震,震撼着他长久以来的信念。
那种感觉,仿佛在时间的长河中,一直坚守的真理忽然被揭示为幻觉。
伯邑考的内心此刻犹如颠簸在狂风巨浪中的小舟,动荡不安,无法平静。
他的喉咙里,似乎有一团炽热的火焰在燃烧,那是由疑问和困惑凝聚而成的烈焰,他渴望将其倾诉,却又不知如何启齿。
此刻,房间内的空气仿佛凝结成固体,紧张的氛围弥漫每个角落。
唯有那渐渐消散的酒香,还在空气中缠绵回荡,仿佛一位沉默的见证者,默默记录下这场心灵的激荡。
伯邑考的每一个细微动作,每一个瞬息万变的表情,都是对卫央话语最深刻、最直观的回应,无声地传达着他内心的震撼与波澜壮阔的情感起伏。
卫央似乎并未察觉到伯邑考脸上震惊的表情变化,他从容地再次斟满醇厚的佳酿,一饮而尽后,方才缓缓道出:“谈到下策,那就是全民总动员,让西岐的每一寸土地都筑成抵御大商的坚固壁垒,与大商展开一场旷日持久的消耗之战。”
伯邑考闻言,不禁微微皱眉,这个策略无疑是个下策。
“至于中策,”
卫央接着说,“我们可以集结西岐的所有力量,穿越那无垠的沙海瀚漠,去往传说中的西方身毒之地。”
伯邑考听到这里,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他深知西岐之西的沙海有多么凶险,更何况先不说能否渡过那沙漠瀚海,就说那身毒之地在修真者的口中更是贫瘠荒凉,远不及中原的富饶繁荣。
仿佛洞察了伯邑考的疑虑,卫央解释道:“尽管身毒之地对修真者来说灵气匮乏,但对于普通人来说,那里却是另一片天地。
土地肥沃,疆域广阔,且未有强大的世俗势力占据。
如果我们能成功到达并立足,凭借西岐的力量,足以在那里称霸一方。”
伯邑考心中为之一动,然而困惑却更加深重。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向卫央询问上策。
“上策呢?”
卫央淡笑着反问,“那就是向大商投降。”
伯邑考闻言顿时愕然,他霍然起身,手指着卫央,愤怒的斥责却在喉间梗塞。
最后,他疲惫地重新坐下,拿起酒杯一饮而尽,以酒消愁。
“你先下去吧,”
伯邑考摆了摆手,“我需要好好权衡一下。”
当伯邑考深陷囹圄,眉头紧锁之际,远在千里之外的南疆,西伯侯也沉浸在沉重的忧虑之中。
在挥师南疆之前,他反复占卜,渴望穿透未来的迷雾以揭示命运的走向。
然而,令他倍感困惑的是,对于南方的预兆竟如一团乱麻,似乎有股神秘莫测的力量刻意遮蔽了他的洞察。
即便如此,西伯侯从卦象中窥见一线曙光,预见此行虽荆棘满途,但最终仍能安然归返。
这微弱的安慰稍稍平息了他的焦虑,于是他决定将最精锐的部队托付给长子伯邑考,坚信在抽掉一切障碍后,伯邑考能有力推动改革,稳住大后方的局势。
然而,一踏上南疆的土壤,西伯侯立刻感受到一股难以名状的不安。
他惊讶地现,昔日信手拈来的卜算之术在这片土地上竟毫无作用。
更令他惊骇的是,所有人似乎被一种无形的枷锁囚禁于南疆,无法逃离这片奇异之地。
无论是谁,哪怕行走在开阔无阻的大道上,也会诡异地回到,仿佛这里是个无法挣脱的神秘诅咒。
无数的尝试,无数的方法,都无法破解这个诡异的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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