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来说,亲了,睡了,就要负责,可对她而言,似乎那些事似乎只是一趟旅途中的意外,可以追忆、回味,却不值得停留。
“吴今生?”
“我在。”
“你为什么叫吴今生?”
话题转的真够快烟雾在他的肺部弥散、消失,吴今生掸了掸烟灰,“我爸姓任,我的名字是村里一个大学生起的,他说叫任今生,霸气,叫这名的人也少,后来我爸赌瘾家暴严重,还把外面女人往家里带,我妈受不了,跟他离了婚,也给我改了姓。”
这些年吴今生也听过不少人去云南边境打黑工,被抓或是失踪的新闻。
如果不是十八岁那年,有人跪在火车站留下他,他就真的成了无今生。
苏为虚荣、阴险、恶毒,就像童话里的黑王后,可他愿意臣服在她的脚下,用他的脊背托起她的尊严。
“吴今生,我妈过世之前,我申请上了柏林艺术大学美术学院的fa,今年十月应该要走的。
但是没想到我妈去世这些日子,几乎花光了工作两年攒下的积蓄,那边奖学金很难申请,所以我申请了延期入学,已经审核通过,校方可以保留学籍两年,所以我计划在国内再工作一年,攒够第一年的费用,明年十月去上学。”
“你要多少钱?我给你。”
“我拿了你的钱,那你和那位黄总,还有当初的王宏明,有什么区别?”
吴今生从来没想过这些,因为他和他们的目的不一样,他只是想让苏为过她想过的日子。
“你别侮辱咱们的关系。”
“你给我钱,我跟你睡,就算和他们的动机不同,但是行为完全一致,我没有强大到可以屏蔽掉闲言碎语,也许有一天能够做到,但不是现在。”
烟蒂累积了长长一截,自觉掉落,烟灰漂入江流里,夜晚静悄悄的。
“那我退一步,不跟你上床,就跟他们不一样了,你还差多少钱?”
苏为闻言开心笑了起来,一片黑暗里,她的眼睛熠熠生辉。
这笑声惹得吴今生有些羞恼,“你别笑。”
“你可以在另一个条件上让步,不用给我钱,我自己能挣。
我跟林小宏打听过,在鲤城基本年薪可以达到二三十万,这还不算项目奖。
我住仰山桥的话,也不用出房租,一年就够了。”
“很快”
两个字,像一把锯子在吴今生心口磨来磨去。
跟苏为在一起的每一秒,都让他难以呼吸。
他丢掉烧手的烟头,踩灭它,向着车的方向走去。
苏为拉住他夹克的衣角,“想要丢下我?”
他回头无奈道:“你爱吊谁吊谁,我犯不着管,但也没心思陪你玩。”
苏为的笑意更甚,吴今生几乎从未见她笑得如此开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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