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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道声别（第2页）

这是他和她的定情物。

他还以为她早已丢弃。

“她得了脑岩1。”

洛念直截了当。

“什么？！”

张端之猝然抬头，瞳孔微缩。

“她嫁给你是想听你解释，先前说的那些那骗你的。

而且，她也没服红花，只是想看看你痛苦的模样罢了。

召唤夜鬼也只是因为自己时日无多，想要再看看父亲的模样。

我猜或许是因为病情加重，她的记忆逐渐混淆，所以才会，”

洛念指了指被时忘尘别在腰间的、从轻弹居找到的卷轴：“选择将前尘事写下来。”

张端之低头看向怀中人，眼眶瞬间红了：“为何我竟丝毫不知……”

洛念气笑了：“你十年如一日躲着她，只知用铜臭补偿她，如何知晓？”

岳怀姜抬头：“啊，到底咋回事啊？”

到底怎么回事，三言两语还真说不清楚。

洛念还记得来到这里的初衷，指了指已经有些透明的夜鬼：“天快亮了。”

音如布阵还需时间，季清礼轻易不出手，时忘尘只会肉搏，洛念更不用说。

似乎在场唯一能够战决的就只有岳怀姜。

岳怀姜立刻反应过来，拔出手中剑。

黄泉剑低鸣，不多时剑身便淬上三重火。

时忘尘认出这招，是她的绝技——焚天灭地。

音如的绝杀阵虽名绝杀，却能保入阵之人轮回。

而岳怀姜的焚天灭地威力最盛时会让人魂飞魄散，彻底消亡。

如此可怖的招式，自然看着也可怖。

张端之虽不懂，却还是急声阻拦：“不可！”

岳怀姜正要挥剑的手顿住，疑惑地看着他。

其余人也跟着看过去。

他似乎还没完全从鞠咏诗患病一事缓过来，只迎着众人的目光讷讷道：“能否等她醒来，让她与其道声别？”

“那可不行。”

岳怀姜想也没想就拒绝：“夜鬼多留一天都是祸患。

难道要为了你夫人的父女情谊罔顾他人性命吗？你这院子里死的人还不够多啊？”

这正戳中张端之内心最痛苦之处。

每日清晨，宅院内都会多出好几具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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