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蔡抓了一把枸杞在手里，又放了一些在保温杯里。
人生四十几，保温杯里加枸杞。
白晓荷长相在公司里算村姑里挑西施，样貌清丽，姿色上等，再加上她嗓音，有着南方特有的清脆甜美，自带一点嗲。
老蔡看了白晓荷一眼，塞了几颗枸杞进嘴里，不知道是不是美色取悦了他，还是枸杞下肚，降了一半的火，老蔡火势明显弱下去。
他看了自己办公桌上的文件，没好气地对白晓荷抱怨：“你这兰兰这个人是不是没脑子？！
100万的项目就这么赔了，就因为她算错了价格！”
原来不关她的事情。
暗地里松了口气，却不是滋味，兰兰这个马大哈，是不是最近粮食吃多了，心宽体胖，怎么又粗心大意了？！
见白晓荷毕恭毕敬地低着头不话，老蔡又继续骂道：“真是猪脑袋，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是不是蠢？！”
白晓荷深知自己道行浅，在老蔡面前能不话就不话，能少话就少话，非要要就在脑海里过几遍草稿再。
她内心的无名火就其实已经“呲呲”
地被点燃，但她除了竭力控制自己，实在是想不出还有什么其他的办法阻止自己要爆发的冲动。
默默地在心里同情兰兰。
如果当着她的面，不知道老叶老蔡还骂得出口不，有种就把人家炒掉嘛，祸水东引是几个意思？
他拿起桌子上一沓厚厚的标书，为自己打抱不平：“这种标书，就是两倍厚的，我一个人都能做得比四个人快！”
白晓荷觉得这时候自己得出场了，她抬头与老蔡对视，目光诚恳：“那您也不能一个人做呀，他们的工作您都一个人做了，要雇他们来干嘛？”
老蔡点头认可她的话，反问白晓荷：“你，我该怎么管理他们，一次又一次的犯这种低级错误，实在不能原谅！”
白晓荷也很无辜。
为什么她这么可怜，大早上的要代替别人让老蔡训一顿，还要听着他侮辱自己的朋友，难道他不知道全公司自己跟兰兰是连枝同气的好姐妹？
他怕不是故意的吧？
这种感觉太罪恶了，白晓荷还不能直接跟兰兰，领导当我的面骂你是猪，这感觉真是罪孽深重。
“蔡总，一个好的老板不一定是一个好的管理者！”
老蔡虐她千百遍，她待老蔡如初恋，啊，呸，是衣食父母。
老蔡继续嚼着他手里的枸杞子，看样子还是有余气，都没有想起来好东西要分享，好歹抓一把给她也补补。
他不徐不疾地嚼完手里的枸杞子，然后拿着一杯水，深喝一口，听了白晓荷的话，终于消火，点点头：“你得很有道理。”
太好了，狮子的毛都捋顺了。
“蔡总，你消消气，身体很重要。
该教训还是要教训的，不然他们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那我去改策划书了？”
白晓荷试探地问，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她才心地走出办公室。
雷区啊！
刚才做伏做低的鹌鹑阿黄这时偷偷抬起头来又扫了她一眼，悄悄地竖了个大拇指然后又低头下去。
啊，写不出策划书的总经理助理不是好管理员。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她要拿着写策划书的薪水，还要兼做助理的工作，抢人事的活？这不应该是阿黄和她上司的工作么？
白晓荷没有时间想太多，因为端午节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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