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请一身冷汗地出了房,他的小厮迎上来“大人,李家二公子有约,您”
陈请立马呵斥“推了”
小厮一脸懵,这帖子都回了说推就推那好歹是尚家的二公子
陈请冷笑“以后李府的帖子,一概不接。”
李义海自以为是,犯了禁忌,他哪还敢再去和他搅和在一起
陈请越想越觉得此事非同小可,又吩咐道“备马”
小厮见他神态凝重,也不敢多问,麻利去安排。
陈请出了沈府,一路直奔城东的侍郎府,见现任礼部侍郎孙少怀。
一道侍郎府,门房见是陈请,立马好生迎了进去,别这位爷只是个参事,却是沈府上的红人,沈相一等一的心腹,便是孙侍郎见了也是客气周道,何况一个门房。
陈请心里有事,也顾不上寒暄,直奔房,见了孙少怀。
孙少怀起身迎道“陈兄怎如此匆忙,可有要事”
陈请连忙把沈君兆的吩咐说与孙少怀听,两人皆是世家子弟,陈孙两家自大雍开朝便以沈家马首是瞻,他们的父辈随着沈阁老荣养,他们则子承父业,追随沈君兆。
别此时一个是从四品的参事,一个是从三品的礼部侍郎,但以他俩的年纪和底蕴,日后入阁绝非难事。
听完陈请的话,孙少怀惊道“沈相此举何意”
陈请盯他“能有什么意思这是想断了雍家香火。”
孙少怀心惊肉跳的“这么,大事将近了”
陈请压低声音道“这两年,沈相对今上越发不满了,今上也实在荒唐,年纪轻轻这般好se,尚未及冠就把后宫搞了个乌烟瘴气,男女不忌也就罢了,还不顾身份,前阵子探子回报,新晋的贵人是教坊司的头牌,打小学了一身哄男人的招数,腌臜不堪。”
这些孙少怀自然也知道,他不禁道“到底是教养不行。”
陈请“谈何教养五年前沈相初见今上,今上直接来了句”
孙少怀瞪他一眼,陈请到底是没敢把朕要娶你这荒唐话给说出来
彼时沈君兆入宫伴驾,陈请和孙少怀也都是陪读。
当时十四五的今上见着沈相第一眼就是强取豪夺,可真是把一群人都给吓疯了,还好沈相沉稳刚毅,被那般折辱都能冷静应对。
教养高下,由此可见
两人唏嘘一会儿前尘往事,又把话题绕到了当下时局。
孙少怀道“李义海实在糊涂”
陈请道“也不怪他,便是你我也没想到,形势会变得这么快。”
孙少怀往日就对李义海那老东西不满,此时半点为他辩解的心思都没有“他若是不贪着那帝后之位,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
陈请叹气,略带疑惑道“沈相做事也是果决,按理说让李义海的侄女嫁给陛下,咱们也算是后宫有人,行事更便宜。”
孙少怀瞥他“沈相光风霁月,岂会行此等下乘之事”
陈请应道“孙兄言之有理,是我偏激了。”
想想李义海堂堂一个六部尚,说撤就撤,孙少怀对沈相越发敬畏,也越发警醒“形势既已如此焦灼,你我二人切莫与今上走近。”
陈请“那自然,沈相向来不喜我等亲近圣上。”
孙少叹息“罢了,木已成舟,且行且吧”
陈请便又同他商议李义海退下后的尚位子,作为沈相国的幕僚之臣,他们凡事肯定要先拟出个章程,才能及时应变。
商议完正事,陈请骑马回府,路上忽又想起一事。
万寿节将近,沈相似乎还在亲手准备给圣上贺寿的礼物。
若是真要动手,这礼物用得着那般用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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