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天山带路正欲出,忽然,担架上破败的躯体猛烈挣扎碰撞起来,险些挣脱了右使的手。
“大哥,你做什么,你同我说,别这样。”
他一挣扎,担架就开始渗血,右使吓得将担架轻轻放下,低头俯在那颗血淋淋的脑袋边。
左使的眼睛睁开一条缝,嘴巴张开,出微弱的声音:“……”
“大哥,你说什么,大哥。”
“报……报仇。”
“报什么仇,大哥,先去找大夫要紧!”
左使忽然睁大了眼睛,脑袋向上撞,死死地盯着弟弟的眼睛:“杀了她……杀了她……为爹爹……为爹爹报仇……”
说罢,两眼合上。
“大哥,你醒醒,你醒醒!”
“右使兄弟,我略通医术,不如让我看看吧。”
蔺雨潇靠上前,蹲在担架边,见那浑身是血无处下手的人。
那一招蔺雨潇已经不记得叫什么了,她只试过几次,少有成功。
她双手虚浮在左使的胸膛之上,一股气流自手掌下缓缓左使的胸膛中。
在地罗山中,她不是没有试过这一招,或许是这具身体的缘故,那一招并没有成功。
然而这一次,她心神未定,还未默念招式,掌下却自动凝结了一团气流,此招,竟成了。
担架中的人眼皮子动了动,却并未醒来。
蔺雨潇道:“右使兄弟,左使大哥伤得实在太重了。”
她神色凝重,看得右使一张脸瞬时惨白惨白。
蔺雨潇连忙道:“不是不是,他还活着,只是昏死过去了。”
右使膝盖一弯,就要下跪:“多谢望菱姑娘。”
“别跪别跪,若非左使大哥自己吊了一口气在喉间咽不下,就算我使出浑身解数,也是没有办法的,说来奇怪,寻常人伤得这样重,怕是早就……”
蔺雨潇顿了顿,改口道:“当务之急,你还是先送左使下山找郎中吧。”
这时,昼天山恰好道:“是了是了,快点快点,我送你们下山,别耽误了!”
他招招手,示意这十几人跟着自己,眼见着右使落在队伍的末端一动不动,蔺雨潇道:“右使兄弟?”
右使一个激灵回了神,再次看了看担架中的血人,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朝着蔺雨潇点了点头,随后,轻轻地抬起担架,走向秋棠。
秋棠:“你这是?”
“太子殿下,请容我同行。”
太子神色动容,眼前的兄弟两,一人四肢不全,一人完好无缺。
太子悲喜参半,还是劝道:“我知你的忠义之心,但兄长要紧,你还是跟着昼掌门下山吧。
还有你,如风,你也下山回宫中去。”
这两人都没应允他。
昼峦星嘴巴一翘,嘀咕着:"
说了多少遍了,在外我不是秋如风。
"
却见兄长神色一凛,连忙跑到了林涧雪二人的身后了,他依然决定留在地罗山。
而右使脚下一跨,越过秋棠与三目,面对四耳,叫习惯了,脱口而出:“阁主。”
四耳抬眸。
“阁主待我们兄弟二人不薄,我家兄长对您,十分……十分敬佩,您身体不好,还是下山吧。”
四耳道:“你打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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