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雨潇跟着望菱漫无目的地漫步。
没错,正是漫步。
两人行走的度甚至不如小镇上出去买菜的妇孺。
那些妇人大清早出镇买菜,蔺雨潇与望菱在路上碰见了她们,几个时辰后,妇人满载而归,蔺雨潇又遇见了她们。
是不是过于慢了?但见望菱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蔺雨潇又不太好说出来了。
镇下两里路,有个大村子,名为白菜村。
名字取得很随意,初入时蔺雨潇以为是个小地方,进入后得知是个大村庄,蔺雨潇险些跌掉下巴。
照规模来说,此地名为白菜镇,洛蘅所在的地方叫作村才合理。
“白菜村每三日晚间会有一场酒楼的说书戏,还算有趣,姐姐不妨去看看。”
若是不看自己也不知道该去哪,毫无头绪,蔺雨潇便道:“听你的。”
两人在集市中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时不时被大街上杂耍的杂耍人所吸引。
一大汉口中喷火,像炸炮仗似的砰砰作响,燎着了同为杂耍人的胡须,那人‘哎呀哎呀’地直跳脚,周围人无不大笑,纷纷鼓掌。
待一圈围观者将银钱投进破碗中,大汗便弯着腰,双手撑天,脸颊鼓起作蓄力状,在同伴人呼叫声中一股脑喷出大口水,浇灭了燃着的火焰。
这时,同伴跳过身,面朝观众做鬼脸,观众一见他唇边的胡须分明完好无损,哪有被烧过的痕迹呢?
于是纷纷笑骂道:“你们两个颠坡子,又作这么大势骗我们?”
大汉作揖,豪迈笑道:“若是不想些新鲜玩意给看官逗逗乐,看官们又怎么舍得花钱呢!”
说罢,同伴不知何时从哪里搬来了块大石头,只见他平躺在地,大汉将石头压在同伴身上,随后,取出一柄厚重的铁锤砸向同伴,同伴一声闷哼,大汉挪开铁锤,见石头虽有裂痕,但还没到一分为二的地步。
“对不起兄弟,恐怕还得再来一次了。”
围观群众们倒吸一口凉气,那钱啊,像下雨一般往破碗里砸。
大汉作势要砸下第二下,围观者忽然有人出声质疑:“等一下,我看你拎起那铁锤毫不费力,那铁锤莫非是个假的吧?”
此话一出,旁人纷纷附和。
大汉便单手拎着铁锤一瘸一拐来到出声那人面前,道:“客官自己试试便知。”
那人也学着大汉单手去拎铁锤,拎一下,没拎起来,迎来哄堂大笑。
他便咬紧牙关,再来一次,这次双手奉上,脸庞青筋暴起,最终也是没能拿起来。
再众人的嘲笑中,这人往后退了几步,淹没于人群,却没淹没掉他沉闷的声音:“这么重一锤下去,那傻子不得死吗?”
可却没人担心这个问题,众人给了钱只管取乐。
那大汉拎着铁锤走向同伴。
蔺雨潇着实捏了把汗,的确,这么重的拳不会把同伴砸死吗?
看出蔺雨潇又想出手,望菱在身旁无奈叹气,恰好此时蔺雨潇半边身体又是若隐若现,望菱趁机牵住了她的手。
“姐姐没有看过这些杂耍吗?”
方才正是看杂耍太过用心,连自己生魂即将消失都没有察觉,被望菱治愈了许多次,蔺雨潇摸出了个规律,每两次身体若隐若现,呈消失之状,被望菱治愈之后,不久便会引起一次皮肉轻度溃烂,若是一直如此叠加,便会像溃烂得如那夜那般严重得失了知觉。
一般作之时,蔺雨潇只是苦苦忍耐,虽然望菱总说是举手之劳,并不会对她造成什么影响,但蔺雨潇总是不好意思的,后来望菱索性也不主动问了,对蔺雨潇说:“我是嫌麻烦,所以要得罪姐姐了。”
从此,紧牵着蔺雨潇的手不放,除了蔺雨潇不大好意思外,身体确实没再出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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