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锦程哑然失笑,攥住周思凝推过来的银行卡,强硬地塞回了她的手心。
“拜托,你什么都没做?”
“那我问伱,咖啡豆的价格,谁去谈的?”
“市场监管的专项检查,谁应对的?”
“那么多条外送渠道,谁打通的?”
“.”
周思凝先是一怔,然后轻声道。
“可是这些都是你教我做的啊,我只是按照你说的去落实而已。”
“装修也好,搞定上下游也好,谈渠道也好。”
“有我没我,换成是谁,也都差不多”
她声音软绵绵的,少有低元音,认真的时候就会变成吴侬软语特有的腔调。
清脆又好听。
“你凭什么觉得自己不值这个钱?”
吕锦程抱起胳膊,目光炯炯。
“你现在做得一手好咖啡,一点点吃透了上下游产业链,搞清楚了我们赚钱的核心逻辑。”
“可以说,技术壁垒,政商资源,渠道稳定度你一清二楚,现阶段都捏在你手里。”
“ok,你现在跟我说你不想拿钱。”
吕总板起脸,直勾勾地盯着周思凝。
“我可不可以理解成,你要跟我划清界限,拉班子自己出去单干了?”
“哈?”
周思凝瞪大了眼睛,支支吾吾道:“我不是我没有!”
她含着金汤匙长大,事事顺风顺水,哪里听过这番流氓言论?
简直是上纲上线,胡搅蛮缠,无理取闹!
但反过来想想,似乎又不无道理。
假设一下周思凝自己出钱,重新拉起这套班子,还真有机会!
无非就是再度克服产品与服务的产出,渠道的建立和对接,后期的运维等等难题。
可同样的题,她已经在吕总的指导下解过一次了。
“既然你没有,那这是什么意思呢?”
吕锦程弯起中指,在桌上轻轻磕了两下,歪着脑袋看向周思凝。
实际上他这番话属于典型的滑坡谬论,抓住一个可能性步步紧逼,制造出某种意欲的结果。
同样的话忽悠周思凝刚刚好,但如果是学法律的关永仪,就得换一种符合逻辑的方式了。
“我我就是想”
周思凝水汪汪的眸子里映着委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急的她手指在发尾里直打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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