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无罪。”
待沈云降缓和好心情,夜已经很深了。
邬斯衡站起身,浑身的雪粒顺着他的动作抖落,他看着她道:“明日卯时在前院等我。”
“什么?”
“你的包袱。”
沈云降终于想起,眼角泪意湿润,却还重重点头:“好。”
而后她看着少年的背影渐远,那铿锵有力的三个字却还似回响在耳边般,经久不散。
说好的卯时,沈云降半刻都不敢耽搁,天还未大亮,她便匆匆忙忙赶去了前院。
按理说今日该三兄弟一起上书院,她却只瞧见邬斯衡和二兄邬施礼站在院子里。
邬斯衡手里拿着的正是她的包袱。
而邬施礼只远远瞥见她一眼,便嫌弃地转向了另一边。
沈云降有些尴尬地抿抿唇,快步走过去,从邬斯衡手中接过包袱,扬起一抹笑:“早上好。”
邬斯衡颔,旁侧的邬施礼看见这一幕,幽幽说了句:“真丑。”
也不知道是说这个包袱还是说她。
沈云降本想尽力忽视他,别给自己找不痛快,但她忽然不想这么做了。
于是她抱着包袱跑至邬施礼面前,笑容更是灿烂,看着他道:“二兄,早上好。”
太阳还未出山,小姑娘的笑像冬日的煦阳,刺眼又夺目。
这句“二兄”
,也是这三个月来的第一次,令邬斯衡也侧目而视。
邬施礼好久才反应过来,随即双耳赤红,别开眼道:“笑什么笑,丑死了。”
好吧,是在说她。
沈云降乖乖地走开,正巧碰见一个嬷嬷慌里慌张跑来,对那二人道:“三少爷卧病在床,今日恐怕去不了书院了。”
两人面面相觑,显然不信。
现在时间还早,两人去喊了邬谌和李琡,一起去邬施琅房里看望他。
沈云降好奇,也跟着一起去了。
嬷嬷领路进门,屋内的暖风扑面而来,暖桌上摆着烧红的香炭,邬施琅正躺在床塌上酣睡。
听见众人的脚步声,他悠悠转醒,起床气还未散,蹙着眉道:“我说了今日去不了书院。”
而在看见邬谌的那一刻,他蔫儿了下去,可怜兮兮道:“阿爹,我头晕,可能是昨日吹风吹的。”
沈云降远远跟在后面,因着踮起脚也看不清里面的情况,便不甚在意的悄悄走了。
等她回屋里将包袱藏在衣柜里那一堆兔毛披风的下面,想起来小金毛就睡在湖边,再兴冲冲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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