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小事四爷自然首肯,“都依你便是。”
这次宝月收拾的风风火火,光是要带给家里人的京城里时兴的玩意儿便装了一车。
四爷见了还笑她,
“你若是福晋,只怕我日日都只能吃糠咽菜了,府里都要叫你掏空了去补贴母家。”
宝月暗地里白他一眼,别以为自己不知道,福晋从前为自己的弟弟求官,可是遭了四爷好一顿审饬。
福晋哪还敢再常常与母家来往,今年都没见过福晋的母亲觉罗氏来府里了。
四爷平日对她宽容,她不想去试探他的底线,以免伤了情分。
可如果这情分就这么一车玩意儿,那未免也太看不起四爷了。
宝月一路上心情极好,恨不得即刻就到杭州,就是看路边的一粒石子也觉得顺眼,一路上被颠的不轻也笑嘻嘻的。
可同样随驾的太子就没有这么高兴了。
太子和康熙自正月以来父慈子孝了好几个月,他觉得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养在汗阿玛膝下的日子。
可太子还是低估了康熙爷的反复无常。
御驾四月底启行,如今刚到五月,康熙便下旨将索额图以‘结党妄行,议论国事’的大罪捉拿,交由宗人府拘禁。
康熙刻意将太子带出来,一则是挟太子压制太子党,二是怕他在京里给索额图报信,宗人府碍于太子不敢下手处置。
太子寒心不已,昨日汗阿玛还拿一本河工治理的奏折问他的意见。
告诉他为君当常常俯查民情,关注民生。
今日就冷不丁地就发落了索额图。
那是自己自小就喊叔公的人,汗阿玛,您还记得是您把他带进宫里,教自己换他做叔公的-->>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吗?
甚至自己这个所谓太子党的班底,又有哪一个不是汗阿玛推到自己身边来的?
满族大臣不喜欢他这个不是八王议政选出来的太子,汉人大臣又视他为皇权屈服于儒汉文化的工具。
他自小背后就从来只有汗阿玛的支持,他终于长大入朝,这些汗阿玛授意组成的班底,却是他备受皇父猜忌的根源。
索额图纵容门人欺压百姓,侮辱大臣,这些他不是不知道。
可他就是有千般不是,也是唯一个冲在自己前头的人。
索额图的诸多错漏,难道汗阿玛从前不知吗,只不过索额图本就是他在朝中为太子找的倚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他离京前还特意去看望过索额图,经了汗阿玛上次发落,索额图早已灰心,再不贪念朝堂之事,未料竟还是难保晚节。
太子木着脸便往御驾前去,一旁的十三见事不好连忙派人去喊四爷,一边冲上去试图阻拦太子。
四爷得到消息立马赶来时,太子正与十三对峙。
“你不必拦我,他所作所为不过是为了我这个太子罢了,我若不去为他求一条命在,如何对得起我额娘在天之灵。”
太子说罢便冷声要十三让开。
四爷见太子条理还算清晰,尚有些理智在,便立刻拦在他前头,苦口婆心道,“先娘娘在天之灵必不叫太子违逆皇父啊!”
太子有心,显示一下求情的意思就够了,若是带着怒气冲进去逼迫汗阿玛,他和十三有几个脑袋赔!
未料太子听了这话反而气血上涌,他这二十几年来对汗阿玛何曾有过一丝违逆之意,为什么都要对他苦苦相逼!
见四爷誓不退让,太子双目赤红,已是怒极,兄弟二人推搡间,太子终于耐心已尽,一脚便将四爷踢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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